摆好试卷,满脸期待地等着开始。
谢洵意看谢蔷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没多说什么,喊了开始就从书架上随手取下一本书看。
他今天难得没工作,但架不住青辉没事找事非要打电话来跟他汇报什么工作。
电话在被他挂断三次后接通,谢洵意只戴了一只耳机,对青辉插科打诨不着边际的汇报内容左耳进右耳出。
里面偶尔还会夹杂一句牙痒痒的斥责,一听就知道是他那个皮实的小侄儿又开始磨孽人了。
谢洵意没有开口回复他,一是懒得搭理,二是谢蔷难得积极性这么高不想打扰她,只有在青辉喋喋不休寻求认同的时候才会不咸不淡嗯一声。
而专注考试的谢蔷完全没有听见。
半小时后,谢蔷提前20分钟交卷。
“写完了?”谢洵意接过试卷,右手熟练从笔筒里摸出红笔。
谢蔷点头,大胆开麦:“哥哥,满分有奖励吗?”
谢洵意嗯了一声,开始批改试卷:“可以有,你想要什么奖励。”
想要什么奖励,想要的可太多了,一时都不知道挑哪个出来。
谢蔷特别认真地纠结了一下,艰难从众多愿望中挑选出一个:把海玻璃风铃挂在客厅阳台。
她的房间好像有点背风,风铃挂上去都不会响,总要手动去拨,一点也不浪漫。
可是准备好要开口了,甫一看见谢洵意的脸色,话到嘴边打了个趔趄,忙不迭又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
怎么脸色不大好看的样子?
是她考得太好,好到完全出乎意料了吗?
“哥哥?”
她攥着笔,试探地问谢洵意:“有什么问题吗?”
谁料谢洵意反问她:“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谢蔷听不出什么好歹,弱弱回答:“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谢洵意两指压着试卷放回桌上,看着她:“形容一个人呆傻笨拙的词有什么。”
谢蔷毫不犹豫:“温桑。”
谢洵意听着她起码有七八分标准的芙城话,沉默整整三秒有余,再开口:“那形容非常愚蠢,痴心妄想又该用什么?”
这题谢蔷也会:“死温桑。”
谢洵意闭了闭眼:“所以昏庸不明事理,思想顽固不化是……”
谢蔷脱口而出:“铁脑壳。”
谢洵意:“……”
“噗嗤”一声从耳机里传来,青辉一下没绷住,赶紧收了:“我小侄儿上厕所不关门,我笑他呢,不用管我,你继续,你们继续。”
谢洵意头疼,索性折起试卷去看下一页。
不看不得了,一看,脸色更糟糕。
谢洵意:“用离奇造句,你怎么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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