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蔷:“”
谢蔷不能扭转布鲁斯在某些事情上过分直白的语言习惯,只好学会自己忽略,又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同他分享了一下,期待获得一点建议。
没想到布鲁斯即刻不淡定了:“从一个追求者的角度,他怎么可以这样游刃有余呢?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谢蔷面露困惑:“有吗?”
“当然有了。”布鲁斯些许愤然:“从上次你告诉我你完全不会影响到他工作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在追求你,却总是很少有情绪波动,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切只是在专注做计划表上的事情。”
谢蔷觉得布鲁斯说的不对,但是布鲁斯让她插不进话。
布鲁斯:“在追求与被追求中,你才应该是指挥全部形势的那一个人,他的心情理应由你掌管,怎么可以像现在这样从容不迫,好像随时可以将你一网打尽一样。”
谢蔷:“一网打尽?”
布鲁斯:“而且怎么会有男人在看见心爱人的裸体——”
“不是裸体!”
谢蔷这就忍不住要好好纠正了:“我穿了的,而且那个时候房间很暗很暗,有和大可能并没有看见。”
布鲁斯:“好,就算这样,那怎么会有男人在看见心爱人的裸体之后还能淡定得像个瞎子呢?”
谢蔷:“”
布鲁斯:“而且在那样烟花盛放时那样伟大浪漫的时刻,他理应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然而事实却是他都不肯伸出手拥抱你!”
谢蔷再次尝试解释:“他没有不肯,他只是有顾虑布鲁斯,我能感觉到。”
布鲁斯:“宝贝,我知道在你的世界观中他非常爱你,我也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这并不影响我非常不爽他这个行为,他为什么不肯拥抱你?”
谢蔷:“”
谢蔷:“我们先吃饭怎么样?”
布鲁斯:“我需要想办法给他一个教训。”
谢蔷:“中国菜一定要趁热吃。”
邀请人起身敬酒之后,谢洵意喝了酒,而开车来的青辉只是抿了口茶。
“我记得之前沟通的时候,说要过来的并不是这位纪先生,而是他大哥来着。”
青辉趁着其他人寒暄时,凑往谢洵意小声说:“怎么临到头换人了?家族内部纷争?”
谢洵意:“不清楚。”
两方结盟,律师不过就是来走个过场,做个见证。
青辉吃着美食听着官腔,嘴里还想八卦一下,不过人纪先生没给他机会,正事一结束,就在茶余闲聊中摊牌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各位心中也疑惑,怎么是我这个闲人过来而不是我大哥过来。”
纪先生三十好几的年纪,大概是游手好闲的日子太过养人,他看起来过于年轻。
“其实我过来这趟主要不是谈合作,就是想来参加个婚礼,我前女友的婚礼。”
哟。
青辉这就来劲了,坐直起来:“纪先生这么讲究,大老远还要特意过来参加前女友婚礼?”
纪先生笑起来:“讲究什么,我没讲究,我就是不太甘心,想过来试试说万一就在婚礼前把新娘子薅走了呢。”
旁人当他开玩笑:“抢亲可不厚道啊。”
纪先生摊手:“那没办法,我就喜欢她。”
“喜欢先前就别分手嘛。”
“嗐,年轻时候倔,吵架不肯低头,后来人要走了才想着哄,谁知道就来不及了。”
“看来这谈恋爱就是跟做生意一样,该抓紧就得抓紧,所以纪先生,您看我明天一早就签合同怎么样?”
“厚酒厨房,蔷蔷是在这里吧?”
“嗯。”
“那出发了。”
青辉放下手机,看了眼闭着眼睛靠在椅背的谢洵意:“才几杯,就喝醉了?”
谢洵意按着太阳穴:“度数太高。”
“确实,后来那两瓶我看着都吓人,那位纪先生喝了那么多,应该不会今晚就撒酒疯去抢亲吧。”
青辉乐呵呵说着,想起什么:“哎老谢,你进展如何,追到哪一步了?”
谢洵意:“不清楚。”
“不清楚?这可不行。”
前面有车抢道,青辉好脾气地踩下刹车让他:“你没听见纪先生说啊,他就是典型不抓紧时间,结果让人跑了,而且人家还是谈了恋爱的,你这都没谈,跑的几率更大。”
“难道你真想以后收到蔷蔷从法国给你寄来的婚礼请柬?”
谢洵意手上动作一顿。
半睁开眼,望着前方长如红龙的车流。
夜色之中,也许是被难得的醉意困住了心绪,竟然会随着青辉的话悲观起来。
他的确太踌躇了。
踌躇着只敢试探却不敢往前,人在眼前时,总会生出这般那般的顾忌。
说是追求,可若是抛开最初那次不需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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