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网钻。
十来分钟之后,白卫国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背心前面都湿透了,边跑边擦汗。
“爹,咱得快点,村里一会儿可能要来赶人,我先让老三和我韩叔他们一家子朝上游去了,咱也赶紧去。”
白卫国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气。
白溯之见状,递给她大伯一塑料壶水,“大伯,你快喝水缓缓。”
白卫国咕咚咕咚几口下肚,“还是溯之机灵,你堂姐就跟木头似的,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白溯之被人夸刚开始还挺高兴,后面就不乐意了,捧一个踩一个,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吗?
尤其大伯踩得还是他亲闺女,堂姐木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眼睛都要喷火了。
“看啥看,还不带着你妹妹上拖拉机,磨蹭啥?”
白卫国看到亲闺女那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大伯这仇恨值真是给她拉的满满的!
四人开着拖拉机赶到偏上游的位置,路边上已经停了几辆拖拉机和手推车,看来和他们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少。
拖拉机停放的位置,距离岸边大约有二十来米。
白卫国扯嗓子招呼一声,“振华,带你弟弟们过来搬东西。”
一溜烟跑过来六个半大小子,白振良也在其中。
白振良路过白溯之的时候,轻声嘲笑,“马屁精,再怎么拍马屁,奶还是疼孙子,哼!”
白振良趾高气扬的端着一个木盆,准备扬长而去。
白溯之坐地上哇哇大哭,鼻涕眼泪糊一脸。
老白头看到这一幕,窜上去拿鞋底子扇了白振良一个大嘴巴,“不是罚你在家干活吗?偷跑出来干啥?”
老白头这样子还不解气,揪着白振良耳朵一转圈,“还欺负妹妹,有没有当哥哥的样儿?”
白振良连忙讨饶,“爷,轻点儿,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哎呦。”
白溯之在旁边“噗嗤”一笑,鼻子吹了一个泡。
白振良用手捏了一把白溯之的小脸蛋儿,“真丑,”说完端着木盆就跑了。
白溯之心头的不悦渐渐消去,老白头给她拿毛巾擦干净脸。
“溯之,咱走吧,爷给你和珍珠做了一个鱼竿,待会儿你俩在爷旁边钓着玩。”
走到岸边,听到一公鸭嗓少年喊着,“白振良,你丢不丢人,因为一个丫头片子挨大人打,哈哈哈”
白振良炸毛,跑到公鸭嗓跟前,“哈,那也比绿毛龟的儿子强,一个搞破鞋的娘,赵荣你丢不丢人!”
岸边一群人爆笑,一憨厚汉子,脸憋得通红,上去打了公鸭嗓少年赵荣一耳光。
“你”,赵荣半边脸都肿了,“赵建军,你敢打我,看我回去告诉我妈!”
被喊赵建军的汉子眼光骇人,盯了赵荣一会儿,大步上船向江里划去。
白溯之这才对上号,这一开始找茬的叫赵荣,是妇女主任沈希婵的儿子,赵建军是沈希婵的丈夫,绿毛龟是村里人给赵建军起的外号。
“笑啥,回去我叫告诉我妈,把你们媳妇儿全拉去绝育!”
赵荣恼羞成怒,怒气直接宣泄在周围人身上。
“赵荣,现在咱俩谁丢人?哈哈哈,这么看着你更像癞蛤蟆。”
白振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出言刺激赵荣。
赵荣眼睛微凸,方形脸,半边脸肿着,侧面看还真有点像癞蛤蟆。
周围人淡笑不语,分头离开这是非之地,该上船的上船,该撒网的撒网,想钓鱼的钓鱼。
一时间,这边儿只剩下赵荣,白振良,白溯之,白珍珠和白振华几个人,白溯之三叔家的几个堂哥早跟着上船撒网去了。
老白头让俩孙女在岸上两三米远的地方等着,他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棍,木棍另一端还用细绳子绑了一个大罐头瓶,撅着屁股在草丛里找蚂蚱。
老白头捉到一只绿蚂蚱,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声。
老白头看也没看,仍然在捉蚂蚱,村里挺多后生会玩水,他们最爱凫水的时候重重的向水里跳去,溅起大水啪儿。
“珍珠!”
三哥
老白头听到孙子白振华急切的声音,赶紧向几个孩子的位置冲去。
“怎么了?”老白头眼睛扫视了一圈,“溯之呢?”
“珍珠和振良呢?”老白头就看到白振华和赵荣,其他几个孩子不见了。
白振华眼睛转了个圈儿,“堂妹自己掉水里了,振良下水去救她,珍珠不知怎么也掉下去了。”
老白头看着大孙子不急不慌的,“你就这样当哥哥的,还不快去救人。”说完踹了白振华一脚,白振华踉跄了几步,也赶紧跳下水。
赵荣看到这一幕,赶紧跑了,回家找沈希婵想办法。
白溯之被推到水中,落水那一刻,手中总想抓住什么,来摆脱这要命的窒息感,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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