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媳妇儿厉害,这可是全村最不能惹的女人。
招惹了这群人,等着被她们堵家里骂眼子。
一家三口离开,没再理会众女人的注视。
斜阳西下,一家三口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余晖中,晃悠悠的回到家。
白南风临出门前把家里的事情嘱托给二狗子,等他们回到家,两米高的围墙已经砌好三面。
原来的围墙上还单独开了一个门,他们现在是彻底和老白家分开住了。
“呦,南风哥,你们可回来了。我看你这儿还有点儿材料,招呼大家伙给你们搭了一个厕所,盘了一个锅台。”
“很好,狗子,辛苦你了。这些钱你给大伙分一分,今天刚分家,我就不留大家伙吃饭了!”
白南风四处瞅了瞅,没发现还需要规整的地方。
他从口袋里摸出六张百元大钞,“我现在没钱,只有这些,拿给大伙儿打点儿散白酒吧。”
白南风现在是什么情形,下午在这儿干活的人都听说了。
“别,你分家没分到钱,够难的,开火过日子哪有不需要钱的。反正今儿也不下地干活,我们就当没事儿抻抻胳膊腿儿。”
众人满脸同情,白南风也没有再撕挠。
“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勤快点儿,肯定能把日子过好。”
众人安慰了几句,在霞光里离去,仿佛给他们镶上一副金边儿。
“好了,别悲春伤秋了,现在没人了,讲讲你俩的事儿,别想着逃。”
顾惜容没给白南风任何反驳的机会,搬着小板凳听故事。
陈年旧事
白南风看到媳妇儿一脸期待的表情,有点儿不好意思。
“容容,就是那会儿刚跟她订婚,订婚宴上别人起哄才说的,结果,呵呵”
白南风瞳孔一缩,眼睛微眯,双拳紧握,“而且那会儿才二十来岁,啥都不懂。”
顾惜容打断,“别讲了,我其实听说过一些,别再想以前不愉快的事情!”
白南风搓了搓脸,冷静片刻,“没事,就是想起来挺没面子的,跟别人讲面儿上也挂不住。”
白溯之坐在顾惜容的怀里,气氛温馨安宁,这,就是她上辈子企盼的场景。
落日骤然隐没在云里,微风渐起,夹杂着蒲扇摇动带来的清凉。
白南风的青骢岁月,也被他娓娓道来。
沈希婵是七二年下乡插队的知青,长得貌美如花,唇红齿白,当时梨花堡未婚男青年们对她极为追捧。
为了把沈希婵娶回家,那些愣头青争先恐后的帮她挣工分,她只要在阴凉地方坐享其成就行。
整整三年,白南风和沈希婵从没遇见过。
白南风七二年跟着仇志远倒卖紧俏商品,天天在县城东窜西窜,赚了不少钱。
七五年的时候,夏天一个极为平常的上午,他们的对家告密,他们一伙儿的十几个人,藏好没卖完的货,迅速分散躲避。
很不幸,白南风被拦住盘问,他苦苦思索脱身对策。
沈希婵恰好经过,她穿了一身的确良碎花连衣裙,扎了两个麻花辫儿,胳膊上的皮肤晒的黢黑,一看就是城里下乡的知青。
白南风趁此机会拽住沈希婵,手心里的小锥子抵在她后腰。
他说他是陪沈希婵进城取包裹,刚才他们走散。
沈希婵也很配合,他陪着沈希婵去邮局取到包裹,那些人相信他的说法,他才得以脱身。
打办的那些人刚离开,白南风手上的锥子刚收起来,沈希婵就要反水。
白南风抢了沈希婵的信,威胁要给她撕掉,沈希婵才作罢。
两人就这样相识了。
当天沈希婵收到的是未婚夫的分手信,她当场打开,看到里面内容,嚎啕大哭。
白南风没走多远,以为是他威胁沈希婵,把沈希婵吓哭的,又走回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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