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大叔正是白南风的厨艺师傅,袁子兔。
七哥打断两人对话,语气不含丝毫感情,“先说说你要我办的事儿!”
白南风也没被吓破胆,直接说了说他大哥和叶思纤的事情。
七哥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你想要什么效果?”
白南风面露不解,“这都有什么效果?”
七哥手里动作一顿,“要文的还是要武的?”
白南风摇头摇的像拨浪鼓,“啥意思?还是不懂!”。
他师傅袁子兔恨铁不成钢,指着他鼻子笑骂。
“你这兔崽子,跟你仇哥混了这么多年,咋这些规矩都不知道呢?”
袁子兔也无奈,自己的徒弟还是得管啊。
“文的就把人逮住,让他们吐露真相,你大哥明面上不许出现。”
“武的就是一家子直接”
袁子兔手掌放到靠近脖子的地方一横,“咔嚓!”
白南风听完师傅的解释,脸色第一次变了。
“师傅,现在这么严,我咋能那样干呢!”
白南风手搭七哥肩膀上,又立刻抬起手挠头。
“七哥,我可不能坑兄弟们,就来文的,文的就够够的了!”
七哥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就明天中午吧。”
白南风以为自己听错了,“明天中午?”
“迟了?那就今儿晚上。”
“不不不,是效率太高了!我还以为得等几天呢!”
两人定好时间,酒楼的招牌菜也陆陆续续的端上来。
七哥没有说话,向他们点点头,就埋头吃菜。
空气瞬间安静,白南风有点不自在。
他们今天吃饭的地儿是药平酒楼。
这是药平县最好的酒楼,顾道一两口子天天不做饭,一日三餐都是从这酒楼订。
白南风夹起一块红烧肉,一脸炫耀,“师傅我跟你说,现在我媳妇儿做的红烧肉比这儿还好。”
他把红烧肉放嘴里,“我家做的入口即化,还不油腻!”
袁子兔尝了一口,“确实有待进步!”
白南风看七哥只吃不说话,腆着脸开口,“七哥,哪天你去我家,比这儿好吃!”
白南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七哥耳尖一动,“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晚上吧!兔子叔到时候也去。”
白南风愣住,他只是客套几句,可没想今儿就让人上门。
袁子兔推了他一把,“那就说好了,今晚去!是在你老丈人家吧?”
白南风点点头,“那就晚上七点开饭!”
他紧接着把地址告诉两人,这些年他也没在县城买房,落脚地只能是他老丈人家。
还好容容的爸妈出远门了,他们若在家的话别人还真不好上门。
他们这些人在知识分子面前,总感觉低人家一等,啥都不敢说。
七哥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走了!”
白南风起身送到门口,目送七哥带着两个壮汉扬长而去。
他回到包间,按住袁子兔的筷子,“师傅,你先别吃了!快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把袁子兔的筷子放桌上,“这些年你跑哪儿去了?你怎么认识七哥?”
白南风抛了一连串问题,急于想知道答案。
现在包间里也没有外人,他也没再隐藏情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白南风话里带着重重的鼻音,眼圈儿也微微泛红。
袁子兔拍了他后背一巴掌,“行了行了,矫情啥,都当爹的人了,一点儿不稳重。”
在白南风看不见的地方,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缩回手,“这些年我回京市了,前段时间才回来,小七是我朋友的子侄。”
袁子兔点了点白南风的脑袋瓜儿,“你仇哥把他人脉介绍给你,机会你可要抓住!小七最喜欢吃。”
提示到这儿,他幽幽的看着白南风,“该咋做你看着办!”
白南风立刻会意,今儿晚上必须抓住七哥的胃。
“我已经买下这家酒楼,有啥事儿来这儿找我!”
白南风嘿嘿一笑,“行,那我可就时不时来学点新菜。”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各去忙各的。
白南风回到砖窑厂,嘱咐完顾惜容多买些食材,晚上要招待客人。
他就躺在椅子上想事情,自言自语,“这七哥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还真得投其所好!”
他又抓起话筒,打给顾惜容。
老顾家电话又响了,顾惜容不情愿的放下绣花针,“也不知道你爸又要叮嘱啥”。
白溯之拿起她的新裙子,简简单单的白色棉布裙,被她妈妈绣了一幅鱼戏莲叶图,几条小鱼特别灵动。
顾惜容放下电话,接着绣,“溯之,一会儿多取点儿鱼,晚上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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