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之将草图卷起来收好,抱住顾惜容大腿,“妈妈,对不起,今天没能保护你!”
顾惜容轻轻抚摸白溯之的头,“傻孩子,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可别往前凑!”
今天闺女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救她,她很感动,“你还小,要保护好自己!”
闺女之前对她是刻意亲近又保持距离,今天闺女下意识的反应不是那样疏离。
希望日后闺女的心能慢慢向他们敞开吧!
白溯之今天也是关心则乱,“嗯,妈妈,你以后千万别单独见这个疯子。”
叶思纤爱而不得,在婆家屡遭身心折磨,她早已经偏执成狂。
说难听点,在某些方面,她就是个疯子,爱而不得的疯子。
“妈妈,今天拐角处那个女人是谁啊?她似乎认识叶思纤。”
当时那个女人表现很可疑,似乎与叶思纤有啥过节。
顾惜容眼睛微眯,“她是胖婶儿的闺女胡月红,当初我就是被她害的。”
当年她就是被胡月红哄骗出去,不过她最后因祸得福,她和白南风有了开始的机会。
“好了,睡觉吧,明天妈妈带你去我师傅那里。”
顾惜容把闺女哄睡着,轻手轻脚回到房间。
这时候白南风正在床上躺着,双手垫在枕头上,翘着二郎腿,眼睛看着蚊帐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惜容大步走到床边,大拇指和食指捏起白南风腰间赘肉,拧了半圈。
“嗷,疼啊,媳妇儿,轻点拧!”
白南风疼的嗷嗷叫,这几天他被顾惜容收拾的次数,比这十来年加起来还多。
“手累不累?”
白南风抓住顾惜容的手,揉捏着她的手指关节。
他嬉皮笑脸的哄着顾惜容,“我真的只喜欢你,喜欢了十四年,别生气了!”
顾惜容简直没眼看他,之前稳重的白南风哪去了?
在她面前变成这副狗腿样,不过,这感觉还挺不错,她心里美滋滋的。
“哼,算你识相!”
白南风一双大手轻轻抚摸她脖子上的淤青处,眼里满是心疼,低下头吹了吹。
顾惜容闭着眼睛,静静享受着安宁时光。
咦,顾惜容睁开眼睛,白南风正好抬头舔了舔嘴唇,两人四目相对。
顾惜容脸色变红,她也没想到最后变成这样。
“你”
悦耳的声音淹没她的惊呼,夜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母女两个吃完饭,程于壹恰好上门。
程于壹有点不好意思,憨憨的傻笑,“嫂子,这两天我都跟着你们出门,午饭和晚饭就要在你家吃了!”
白溯之捂嘴偷乐,程于壹更不好意思了。
他为了这口吃的,容易吗?
先在少爷那里撒泼打滚,又跟另外两个兄弟比划了几下,才为自己争取到这个机会!
程于壹委屈的说着自己多么不容易,得来这个机会他真是靠抢的。
白溯之眼睛眨了眨,白南风昨天打电话特意指定的要程于壹过来,这七哥还搞内部竞争。
平常那么冷酷的人,私下里是这个样子的?
几人没多做停留,向着目的地出发。
九十年代的药平县县城,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遍布五六层的居民楼。
顾惜容领着他们停在一个独立院子的门前,她上前按门铃。
无论哪个年代,在城市的中心地段,有个独立院子,那都不一般。
白溯之从程于壹背上下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现在还是个娃娃,可上辈子当了三十多年的单身狗,被不熟悉的人背着走还有点不习惯。
一个三十来岁的阿姨出来开门,“您是顾小姐吧?老太太一早就等着您上门了!”
阿姨笑呵呵的把他们领进门。
白溯之没有四处乱看,她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心里只能发出啧啧声,有钱人家啊!
如果说老顾家是低调的奢华,那这家就是将有钱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
就这么说吧,院子里铺的一块砖,就值不少钱,更何况这么多呢!
还有一些南方的观赏树,要知道,南方的树是很娇嫩的,在北方想养活可不容易!
冬天可要费些心思在这些树上面。
这个年代的别墅,在偏僻小城镇很少见。
即使有也是千篇一律的形状和结构,一般没有什么设计感。
而立在他们眼前的这栋别墅则完全相反,看着像是花了大价钱找人设计的。
等他们进到里面,更是惊叹。
白溯之后世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由惊叹,妈妈的师傅家真有钱啊!这么有钱还用得着当刺绣师傅吗?
阿姨把他们带到门口就离开了,没看到三人的失态。
顾惜容也是自她师傅嫁人以后,第一次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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