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军回到房间,当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哥李红星。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尤其是这么些年,世道不太平,他们经历良多。
这些年林小平是怎么对爷爷奶奶的,他们哥俩看的一清二楚。
家里有最后一口吃的,林小平都是留给他们爷爷奶奶。
当时他们也就四五岁,坐在爷爷奶奶旁边,看着他们吃东西。
他们哥俩的肚子饿的咕噜叫。
这时候林小平就给他们灌凉水。
那个年代,庄稼地不长粮食,他们没有柴烧,都是喝的凉水。
苦难的经历,两兄弟少年老成。
李红星也得知母亲去世的死因,当机立断,从今往后,两兄弟就装疯卖傻。藏拙保命。
几天后,等李石生处理完林小平的丧事,他们就跟随李石生到了京市。
到了京市的家里,段红英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父子三人。
兄弟两个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也没有了父亲。
果不其然,段红英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可没少折腾他们俩。
段红英向李石生告状,他们哥俩辱骂她,朝她吐口水水,给她饭菜里放虫子,给她衣服剪口子
这些名目,段红英随口拈来,关键是李石生还真信。
李石生解下皮带就朝他们兄弟俩身上招呼,边抽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兄弟俩既不敢动,也不敢跑。
因为他们知道,躲闪和逃跑之后,等待他们的是更猛烈的毒打。
段红英躲在旁边看戏,一脸得意。
毒打之后,兄弟俩更是躲着段红英走,生怕再被她抓到错处又挨一顿打。
夜晚入睡,兄弟俩总能梦到林小平。
梦里的林小平帮他们抚平伤口,安慰他们要忍耐,找机会为她报仇。
直到有一天,兄弟俩忍无可忍,李红军推了段红英一把。
可惜没有把她推倒,段红英找到支撑点站稳了。
这时她破口大骂,“你们俩杂种,竟敢推我,没娘养的玩意儿,你们”
“你肚子里的才是杂种,我娘可是我爸的妻子。我娘没死的时候你就勾搭上我爹,你肚子里的才是野杂种!”
李红星在乡下可没少听他奶奶和人对骂,跟着学了不少。
“真是可笑!我是石生明媒正娶的妻子,国家承认,有结婚证。你们娘算什么东西!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俩的户口和户主关系是啥吧?哈哈哈~”
段红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什么关系?难道不是父子关系?”
李红军心里突突,莫非?
“你们可是在石生离开之后出生的,谁知道是不是他的种。你们是以他侄子的名义在这生活,劝你们识点相,我让你们干啥就干啥,否则,把你们轰出去!哈哈哈~”
一阵旋风围着段红英吹过,段红英捂着肚子尖叫。
李红星和李红军不知所措,这时李石生中途回家,看到这种情况,急忙把人送医院。
“回来再收拾你俩!”
李石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按往常来说都是这两个儿子找茬,这次估计也不是例外。
兄弟俩刚才恍惚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两人呆愣在原地。
那是他们的母亲林小平?
原来她一直跟着他们。
段红英出院回家,却变得温柔无比,没有再找他们哥俩的麻烦。
最让他们兄弟俩惊悚的是,段红英竟然对他们嘘寒问暖。
几人这样的相处形式,持续了十年。
这十年,李子文多灾多难,体弱多病。
没有一天安稳日子。
李红星和李红军这时大学毕业,马上要分配工作。
林小平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肚里本身有点墨水。
十岁之前,日子不太平,哥俩也学了很多知识。
到了京市,两人直接读的初中。
他们哥俩在京市生活的这十年,和段红英也相安无事。
李石生对他们哥俩也若有若无,李子文聪明伶俐更讨李石生的喜欢。
工作下来之后,他们也没想到能进那么好的单位。
这十年,他们的运气一直很不错。
这下,李石生更是对他们刮目相看。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奇怪道士来家,李石生命他们二人各取一点儿血给那怪人。
没过几天他们身边没有了那若有若无的风,夜晚也没有梦到母亲,才知道林小平从他们身边消失了。
他们的好运气也彻底结束了,事事不顺,原本升职的机会也没了。
这样子过了将近二十年,他们回家祭祖知道真相。
他们那所谓的父亲,将林小平这一脉的气运都给了李子文。
李红星恶狠狠啐道,“他李石生就该过猪狗不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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