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用度,可挖祖坟,取穴中陪葬为国家所用。
“不可,陛下,如何能开祖宗庙宇,这是不忠不孝之举,国民闻言也会怒骂的!”史官杜见隆跪而痛哭道。
子骁辉于台上大声宣布:“皇陵本已被开,北军乘乱劫掠之物,不知几何。今,国有大难,小家自不足与国运相较量。先辈在上,亦能体谅今日之事。”
“陛下三思,国将不国,两位陛下愿做此牺牲,乃国之大幸,然开祖坟乃违背人伦之事,众皆不耻,即使守住国土,子商皇族颜面无存。”丞相再进言道。
子文驰望向子骁辉,子骁辉凝视远方,仍镇定道:“朕即国家,百姓若要信仰,皆来信我;百姓若只顾颜面,皆来骂我。”
退朝后,两位公主于皇宫正殿“月轮殿”内商议。
太子子骁辉问长公主道:“北国可会乘机进攻我国?”
子文驰沉吟片刻后答道:“太子杀了北军的周将军,此人年岁日久,不见衰老,且北国皇帝急于收回遗体,甚至不惜将赔款尽数退回,可见其重要性。且年年皆有密探来报,言北国国库山穷水尽,早该无力支撑,然其表面又如此鼎盛,可见非常人之力。”
子骁辉苦笑道:“仙法自然能点石成金,但那是金属气运,你我皆不能用,说这有何用?”
话说江重山自觉百事无忧,除去按时到鬼门报到,便常常往凡间跑,多数时候现出原形,在丛林中玩闹,与寻常麋鹿无异。
一日,江重山在人间游乐,兀地见一妇人抱着一男婴在街边乞食,竟就是周秉戈的转世。
江重山忙上前打听,妇人见来人不仅面色红润,且衣着长衫,腰别环佩,忙上前乞讨。江重山给她一块黄金,此人却不接受,只是不断哭诉:“公子不知道如今没处买米吗?公子没有随行的干粮能施舍给小人吗?”江重山无法应答,拍拍周秉戈的脑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陛下这次轮回又要失败了,”江重山想,“我有什么能做的呢……”
当今世界,仙界党派林立,以东西南北西大神君为主,北方神君由千年前的人族首领修行而来,曾受万民功德。北方神君最爱演算命数,曾言万年后精怪妖兽可取代人类,并遣散一众信徒,常常搭救濒死的精怪。
两百年前,北方神君于神宫聆听朝拜,忽有一只玄鸟撞入怀中,神君亲自捧起玄鸟,听她赞颂功德。
“愿仙君赐福于我,祝我成神。”玄鸟称颂后祈愿道。
神君轻抚其背,说“成神需大功德,非解救苍生不能如此。”神君见礼乐已停,便抬头面向所有人,“天命演算已有结果:两百年后,将有新神入主仙界。若尔等有成神之心,可以早做图谋。”
玄鸟听此言,飞往凡界,化作弓弩为人所用,但求成名,倒是被新神选中,助其造功德,成功绩。
江重山见到月虹弓已入林辉之手,便知玄鸟已然得逞,心中自是不快,不由得计上心头。
自从子文驰告诉子骁辉关于林辉之事,两人便不再忧心财政,一门心思处理国内动乱。
不算丢失的燕地和秦地,子商国尚有四州之地:沙幕、翠海、青峦和北蜀。四州只有北蜀尚有耕地,沙幕已三年无雨水,翠海和青峦常年暴雨,再加战乱,几乎没有活口。
子骁辉执意林辉前往沙幕求雨,言若圣女无用,理当问斩。朝廷破例封林辉为监察官,前往沙幕解决耕种问题,无诏不得离开。林辉领命后即刻启程。
马车路过陆府与林家,林辉稍有恍惚,但也未作停留。
太子子骁辉花重金从北蜀和北国等地花重金买来粮米,分发各州,随后便计划邀请邻国进宫庆贺太子亲政。
子骁辉意图发钱雇佣他国攻打北国,自己好借势夺回燕、秦两地。子骁辉命令太监安排今夜宴会,太监担心太子玩物丧志,极力劝诫。子骁辉愣神,想不到一个太监竟也忧国忧民,“到底是大姐有治国才干,若是我在宫中,也能如此“御下有方”吗?
子商长公主是继后所生,比原太子子骐远小五岁。继后在位后被指德行有亏,贬为庶民后自缢于宫殿内,皇帝又立生有二公主的良妃为后,便是今日之皇后。
长公主其貌朴实无华,却巧舌善辩,心有经纬,内政外交,能随机应变。其出阁嫁于宋伯公,因备受皇帝陛下宠爱,皇帝特命长公主在外皇宫修建公主府,小情大事,言听计从。
子骁辉料定子文驰年长却未能称帝,心有不快。只是遗诏确立她为太子,子骁辉怎舍得让与他人。”大姐定是算定我不能处理诸多事宜,到时必要求助于她,怎能让其得逞。“遂下令:”招一批舞女进殿,本宫要看。”
宫中乐舞人数并不大,且因先王临终百事缠身,前太子也不喜歌舞,国家连年战火,宫廷久不举办宴席,更是一时间挑不出能表演的班子。在乐舞队里,有个名叫江夙莲的女子,今年十七,是此时最优秀的舞者,乐师遂不敢夸口定叫太子满意,也选定主意叫了此人同去。
是夜,江重山抱着一只双头小鹿来到皇宫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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