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一头雾水,时安,你怎么了。时安不答话,她双目空洞,不停摇头,直到走近,从被风吹起的白布下面,看见那双白色帆布鞋时,眼泪再也崩不住,这么高,叶莱一定很疼。乔予偏头,伸手挡住时安的眼,别看了,回去吧。掉下眼泪,时安自责道:她可以不死的,是我没有好好劝她。乔予不明所以,还是安慰,这不怪你。时安摇头,往宿舍走,当脚步愈发沉重时,她只想一件事:许砚贞会不会幸福。凌晨两点,夜深人静时。时安来到七楼,这是叶莱跳楼的位置,很黑,很瘆人,但时安不害怕,因为善良的死人一点都不可怕,她用细弱的声音说:叶莱,你为什么要死,是不是生病了。时安眉头紧蹙,然后,将手上几瓶药放在窗台上,生病了不告诉我,我有药。看向地面,时安又说:现在吃来得及,叶莱,下辈子,千万不要生病了。次日,中午。在食堂,时安食不知味,只吃米饭,菜也没吃几口,乔予在她旁边,见她眼睛红肿,便说:时安,难过也要好好吃饭。时安心不在焉,嗯。乔予担忧道: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别把自己憋坏了。时安勉强笑,我没事。这时,一个姿容憔悴的女人走过来,拍下时安的肩膀,吃完饭我们能聊聊吗?时安抬眼,是许砚贞。乔予很会察言观色,她找借口离开,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时安:好。然后,她放下餐具,老师,我们出去说吧。许砚贞:你先吃。时安:不用,我吃饱了。许砚贞点头,两人走出去,没有交流,却默契地往cao场里面走。许砚贞:我看过监控。时安:嗯,昨晚我和叶莱在聊天。话音刚落,许砚贞大惊失色,叶莱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安不隐瞒,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下秒,许砚贞恳求,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时安皱眉,为什么?许砚贞:我不想被议论,更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这话一出,时安便笑了,许老师,您知道叶莱死了吗?许砚贞:我知道。时安冷笑,到底是她的命重要,还是您的体面重要,哪怕您有半分可怜她,也不该在她走后第二天,就急着让我闭嘴。
许砚贞面无表情,这是她的选择,是她非要死的,与我无关。时安:您真是冷血。许砚贞失控道:她的喜欢,我受不起,我拒绝过她很多次,可她就是不死心,一直在打扰我的生活,她的真心,我根本不需要,甚至觉得恶心。时安无力反驳,叶莱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要你幸福。把话带到,她便走了。在她身后,许砚贞讽刺一笑。时安抬头,眼中有泪,叶莱,听见了吗,你一定后悔了吧,好好吃药,下辈子,别生病,也别再遇见许砚贞了。三月,第二个周日。公园内,顾千筠和贺漾并肩坐在长椅,两人看上去都很疲倦。贺漾:好累。顾千筠直视前方,是因为苏然吧,她还是不肯接受你吗?贺漾面容倦怠,不接受就不接受,可她现在连让我照顾她都不愿意。顾千筠:唉。似乎大家都不顺利,都很累,而顾千筠的累,是来自时安。贺漾:你呢,最近怎么样。顾千筠低头,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总之,过得很平淡。贺漾随口道:好久没看见时安了。安安。只叫声名字,顾千筠便停顿很久,面露难色。贺漾:怎么了?顾千筠微微失神,说来话长。贺漾:那就慢慢讲。顾千筠苦笑,算了。手指收紧,她眼里充满淡淡忧色,我、我准备和她分开住了。贺漾疑惑,你们吵架了?摇头,顾千筠眉心微低,我感觉安安不再需要我了。侧身,贺漾问,你怎么知道的。顾千筠难掩伤感,从开学到现在,已经十三天了,安安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还有很多细节,我能看出来,她在躲我。贺漾一时语塞。顾千筠平和道:可能现阶段她更喜欢一个人吧,我搬出去,不费事。贺漾:你想好就行。顾千筠:嗯,深思熟虑过。三月末。时安放假了,李叔接她回来的,可一进家门,她便感觉空落落,起先并未在意,直到她去找居家服,走进衣帽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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