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首,我连夸的间隙都没有,只能海豹鼓掌,啪啪啪啪啪啪。
为了避免浪费,我一直吃到腮帮子都酸了才放下筷子。夙音放下指挥棒走过来,难得朝我一笑:“喜欢吗?”
“你要听实话?喜欢,但是太奢靡了,”我有些无奈,“这又是哪门子谢礼?你这个蓬莱国主每天有那么多事情忙,不要总浪费时间做这些麻烦事啊。”
“不麻烦,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想见你时使用的一种手段,”他捏了捏我的肩膀,“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说,谢谢你愿意当我的家人。”
我心说那确实,坦率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可这怎么逐渐朝着厚颜无耻的方向滑坡呢?动不动一句想我了,我就像个应招郎似的屁颠屁颠送上门去,这个猛1当得一点排面也没有。
不过我还是告诉他:“我们本来就是家人,我是空桑少主,你是我的菜。空桑永远有你的位置,有空常回家看看。”
说完这句我就被我自己土得直犯恶心。
看来国主大人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只是简单地吐了一下。我拉着他坐下一起吃点东西,他照例屏退了左右,然后臭不要脸地让我喂。
宴会结束我俩搂搂抱抱地回了他的卧室,准确地说是我挂在夙音身上,由他半抱回去的。我这该死的酒量。
喝的时候我也没去琢磨他一个劲地灌我有什么企图,直到我被他扔在卧室那张大床上。
他凝视着我,眼睛里翻滚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但我他妈的实在太困了。酒足饭饱就想睡,我冲他打了个酒嗝就闭上了眼睛,世界一片祥和。
醒来看见我卧室熟悉的天花板。宿醉之后头疼真不是开玩笑的,我一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一边努力地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喝成那个样子,我铁定是硬不起来了,难道夙音想搞我的屁眼?哦,也不是没可能,他成天搁那做王子梦,有些臆想也正常。
我缩了缩那地儿的肌肉,没什么感觉,再脱了上衣一照镜子,连个吻痕都没有,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这就更不是个事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都不知道珍惜,难道他有勃起功能障碍?
好奇心太重就是这点不好,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包括昨晚他那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想对我说什么呢?对不起其实我不举,真是太遗憾了?
昨天光顾着疲惫了,仔细想想他好像没在宴会上弹我在门口听见的那首曲子,结合比较分析,大概是在患得患失。
国主大人不喜欢我总替他操心,我也一直都给予他最大的信任和尊重,让他自己消化解决。只要事情走向可控,即便看出什么我也不会主动去提。
我摸出手机想给他发消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敲了几行字都删除了,最后随便说了几句有的没的。
等了好一会儿,夙音没有回复,大抵直接给当成了废话。我反倒莫名有点失落,人们不是常说上床之后二人会如胶似漆一阵子么,他怎么还装起来了。
龙须酥这两天却生起病来,吃了两副药也不见好。我去探望过几次,得知他大冬天半夜穿着单衣赤脚去观天象,不得不说一句活该。
他跟我一顿拆解星象,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让他讲干货。龙须酥咳嗽得满脸通红,扯着我的袖子说,少主近期恐怕会有灾难,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
我说行,听你的,九连跪也听你的。
其实龙须酥在某些时候算得也挺准,比如我晋级赛会送多少个人头然后输掉,比如阿喻会在几更天去农场偷鸡,比如他走路被自己的头发绊倒是屁股先着地还是脸先着地……等等等等,如此这般。
他要是说空桑可能有灾难,那我立刻搬小凳和水泥开始砌墙。说我有灾难?哼哼,我天天有灾难。
我对我自己的倒霉事一直秉承着该来的总会来的态度,导致我过了没几天清闲日子就又开始居安思危,总担心被花盆砸脑袋。有的人天生就不是那种过好日子的命。
转眼到了月中。
我最近一直在跟鹄羹聊素蒸音声部这道菜,眼看年关了,除夕的时候想试着把它加进年夜饭菜单里,这也是将其推广到三界的地获得参赛资格。
为此我需要深入了解当地人口味和饮食习惯,想要有针对性地制作创意菜谱,看能否借机亮出空桑的名号。如果当地百姓有机会去空桑餐馆吃饭,没准可以传递一些消息给锅包肉他们。
我每天全神贯注地忙这件事,也因此忽略了另一些东西。
我和夙音大多数亲热的时间都是在晚上,有时候我觉得太暗了,想要点根蜡烛,夙音总是嫌麻烦拒绝。偶尔白天有空,他也就是把衣摆往上一掀,由我脱他的裤子。
过了很久,我才在某天突然想起,趁人睡熟,偷偷卷起了他的袖管。果然他的手臂上又新添了数道划痕。
那些划痕都很深,看得我心都揪到一起。
他又复发了。或者说,根本没真正治好过。我根本没给他系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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