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词:“对啊。”“再说了,就算我姐不可能喜欢女孩,但是她对你和谢可瑶就是不一样,多让人生气啊,你不生气吗?”苏音:“生气。”江佑:“苏音,这场不对等的爱注定是个死胡同,别再往里走了,除非你想把自己撞死。”许清词:“我们是你的朋友,也是局外人,我们看得更清楚,再继续下去你只会更受伤,所以我们想拉你一把。”她们意见统一。她们说得句句在理,苏音也认同。事实上,苏音很早就明白了这些道理。但深爱一个人,根本就顾不上什么道理。当爱神降临时,哪管你是理性还是感性,是聪明还是笨蛋,只要你有七情六欲,全他妈给你按头到爱河里。此刻爱神没来折磨苏音,苏音非常冷静地说:“我要是再喜欢她,我就是神经病。”许清词急急忙忙地拿出手机,说:“不行,我不放心,你再说一遍,我得录个音,等哪天你又想去犯贱了,我就在你耳边循环播放。”苏音:“谁怕谁啊。”她接过许清词的手机,对着麦大声说:“我苏音,如果再喜欢许倾尘,我就是神经病。”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就心脏病突发,当场丧…”“命”还没说出口,手机被人一把夺走。许清词抬眼,震惊道:“姐!”江佑愣了一下,也打招呼:“许老师。”苏音脑子空了。她没抬头,也没低头,僵在空气里的手缓慢垂下,余光落到身旁白色西裤笔直的裤线上,她侧头,死命盯着那条线。她心说:冷静,冷静。片刻后,许倾尘淡淡道:“不要什么话都乱讲。”江佑这才意识到不能让许倾尘站着,随手拽了把椅子过来,邀请说:“老师,坐下聊聊天吧。”许倾尘摇头,“江佑,你跟清词慢慢吃。”然后,她对着从始至终一眼都没看过她的苏音说:“苏音,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跟我走一趟。”苏音听出她语气里的郑重,于是抬头,“什么事?”许倾尘:“关于你母亲。”苏音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道:“什么,你说什么?”许倾尘:“我找到她了,你想见她吗?”苏音轻轻点了头。-长水市市北码头往一偏僻路段延展,靠海边,有一村庄,大量红砖瓦房错落排列,唯有村西一二层小楼格外引人注目,许倾尘将车停在院外,说:“她就在里面。”苏音呆坐。
她问了句:“你怎么会知道她,你是怎么找到她的?”许倾尘:“之前,有人给我看过你母亲的照片,我记得她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苏音:“那你是怎么找到她的。”许倾尘没说话。苏音没再问,她打开车门,大步往院里走,许倾尘没有下车,她坐在车里,失神地盯着苏音的背影,蓦地想起两年前的某天——那是苏音退学不久后,许倾尘心情低落,再加上伤未痊愈,她便窝在家里几天没有上班,直到有天下午,许伟义来了。他将一封信件重重摔在沙发上,一脸严肃道:“你自己看!”许倾尘感觉莫名其妙,她拆开信件,从里面拿出一张船票,还有一张便利贴。便利贴上有一句话——老师,我一切都好,你好好照顾自己。今晚夜空很美,我很想你。署名是苏音。许倾尘:“怎么了,有问题吗?”许伟义气得脸红脖子粗,愤怒道:“许倾尘,你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不懂了,这学生喜欢你是吧,还是个女学生。”许倾尘折好便利贴,平静道:“是,我知道这很离谱,所以我会慢慢引导她走出来,怎么,难道连这个你都要管吗?”许伟义:“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他从许倾尘手中夺过便利贴和船票,用力撕掉,“你最好别对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赶紧彻底了断你们之间的关系。”许倾尘:“嗯。”但下秒,她傻了。许伟义一脸凝重道:“苏音是我的女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看着办吧。”许伟义撂下话便走了。许倾尘脑袋轰鸣一片:原来杨月华没有骗她,原来都是真的。这天下午,许倾尘喝了很多酒,太阳西沉时,她打开抽屉,将那天去码头买好的船票一下又一下地撕掉,船票上的日期是:…一小时后,苏音出来了,苏曼眉和一个男人出来送她的。令许倾尘诧异的是,苏音心情不错,脸上都是笑。苏音上车后,挥手跟他们道别。许倾尘奇怪,但还是把车开走,透过后视镜,能看到男人转身了,阳光很晃,她还是看到攀爬在男人后颈上的玫瑰藤蔓。许倾尘:“他是?”苏音与许倾尘视线一致,她声无波澜道:“他就是我的父亲。”话落,许倾尘耳畔嗡嗡作响,随后一脚踩下急刹车。 照亮苏音身体向前踉跄一下,皱眉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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