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坐在许倾尘身边喝美式,安静地听她和杨月华讲话。“倾尘,有件事,因为阿姨的私心,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阿姨,什么事?”杨月华掐了掐手心,说:“当年你妈误会你爸出轨后,她精神上受了刺激,没过多久,她…她就出轨了一个男人。”许倾尘一直在摇头,“怎么可能,我妈…我妈是那么好的人,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杨月华叹气。许倾尘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事,怪不得许伟义完全变了一个人,怪不得陶颖整天以泪洗面。许倾尘呢喃道:“我爸早就知道了吧。”“嗯。”许倾尘又说:“他恨自己,恨我妈,也恨他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美好回忆。”她湿了眼,说:“所以,他恨我。”苏音猛地握住她的手。许倾尘苦涩地摇头,“你们说,他到底是恨谁多一点呢。”杨月华:“没有爱,哪来的恨。”许倾尘语气沉闷道:“他用肮脏的言语辱骂我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走入不幸福的婚姻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想起过,我也曾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呢。”她低头,泪眼朦胧,“可我永远都记得,他曾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许倾尘仰头,把泪憋回去了。她又想起那天,她去殡仪馆,和许伟义说了最后一句话,她说:“爸,我恨过你,但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女儿,你不要再对我不好了。”许倾尘一直是最善良的许倾尘,冰冷只是她的伪装,她是感性的,是热的,是滚烫的。这一刻。苏音对着许倾尘的隐忍默默起誓:她一定要守护好这座冰山。守住她骨子里的忧郁,破碎和厌世感,守住她的脆弱与不堪,守住她所有所有的阴暗面。这是苏音无声的承诺。许倾尘不知道。日后,在她们彼此相伴的时光里,许倾尘一定可以感受到。做比说重要。陪伴胜过一切。此时,苏音只是握着许倾尘的手,她什么都没说,但许倾尘的情绪就是渐渐平复下来了。杨月华:“倾尘,他们相处的细节我并不知道,可我很确定,如果当时他们能好好沟通的话,就不会有之后接二连三的悲剧发生了。”许倾尘无力道:“太迟了。”杨月华:“对他们来说是太迟了,可对活着的人来说,一点都不迟。你们两个,一定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她们点头。“阿姨祝你们幸福。”这时候的她们还不知道,这是杨月华对她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后来,“st”闭店了,谁都不知道杨月华去了哪里,过了怎样的生活。
苏音和许倾尘依然在过她们的生活,她们生命中的人,来了去,去了来。但她们,一直在一起。…她们走出“st”后才发现,素雪已经在地上铺了很厚一层。许倾尘唇边含着一个柔情似水的笑,她松开苏音的手,往前迈了两步,伸手接了两片雪花。苏音看呆了。这时,许倾尘转头,她朝苏音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用很清很净的声音说:“宝宝,回家了。” 船票“宝宝,灯太亮了。”苏音刚走出浴室,许倾尘乖软的声音就响起。苏音把心头甜滋滋全部表现在脸上,她边擦头发边学着许倾尘的语气叫了声:“宝宝。”宝宝,宝宝。她笑到合不拢嘴。许倾尘窝在被子里偷笑。苏音顺手关灯后,就去吹头发了。十分钟后。苏音回来了,她摸黑走到床边,当听见许倾尘均匀的呼吸声时,她蹑手蹑脚地往床上爬。太黑了,苏音什么都看不清,她好不容易掀开被子躺下,立刻被一团激情放纵的火缠绕住,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湿吻落在她脸上,唇上,脖子上。许倾尘用肩去顶苏音的下巴,声音微哑道:“喜欢吗?”“喜欢。”“喜欢什么?”苏音呼吸急促,眼神有几分失控了,“喜欢你。”许倾尘抓住苏音的手往自己腰上放,媚声道:“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什么都不穿?”“嗯?”她紧紧缠在苏音身上,然后,她低头咬下苏音的肩带…调皮的玫瑰应该被惩罚。苏音猛地翻身,将许倾尘压在身底,随即在她耳颈上留下一串激烈的吻,这吻,渐渐转移到唇上,心火,越烧越热。她们,吻到神志不清明。许倾尘双颊泛出暧昧的红,她在失控的吻里唤苏音的名字,她的声音带着喘息,带着欲念,带着让苏音发疯的诱惑。许倾尘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半推半就,却被苏音扣住手腕,单手压在头顶。苏音再次低头吻她,吻到她发出无法描述的颤音。冰山将要烧起时,苏音说:“老师,上课了。”许倾尘用迷离的眼神盯着她。苏音埋下头,说:“这次,换我给你上课。”…天空烧起一团烈火,你我在火里驰骋,听你的求救声划破天际,看我在奔腾的暖流中失控,你在我的掌心里,我在你的身体里,你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加温中,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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