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马,嘉州换了知州后,便一片祥和了。而她来京城后,天子脚下,官员们大多规规矩矩,更没有见过类似的事,没想到,怀县竟有人敢明目张胆强买女子。
宋春汐想了下,让姜莲跟护卫留在原地,省得打草惊蛇,她走上前询问:“请问公子,这位姑娘因何欠你银子?”
只闻其声,那公子便觉骨头发酥了,回头一瞧,只见晨光里立着一个小姑娘,杏衣碧裙,眉目如画,他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我堂伯家有百倾良田,好心租了些给他家,让他们吃饱饭有屋住,可他们不知报恩,想霸占田不给银子。”
那姑娘见她颠倒黑白,忙辩解:“不是,不是,我们没有不给,我只想宽限几日,彭公子……”
“你想我宽限便宽限?若被别人知道,一个个都要宽限,我如何办事?”那公子厉声喝道,“我堂伯家良田有得是人想租,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收回。”
那姑娘闭起嘴,眼泪却流不停。
宋春汐见他满口“堂伯堂伯”的,便问:“你堂伯是谁?”
“我堂伯是广德侯,他的威名谁人不知?”一派得意之色。
她还真不知,只听说过广德侯夫人,宋春汐道:“如今八月都不到,稻谷还未成熟,你怎地这时候要钱?”
那公子理直气壮道:“佃户太多,一家一家收十分费时,故而提早些……这儿每年都丰收,但凡没偷懒,谁家交不起租钱?”说着指一指那尚在哭泣的姑娘,“像这种死皮赖脸不交钱的,都是因为好吃懒做!”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