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饭没吃几口便先行离去。
昌王唉声叹气:“阿昉啊,我只是关心你。”
秦昉理解:“我知道,皇祖母的话叔父不必放在心上。”
“还是你对我好,你皇祖母……”昌王压低声音,“我真觉得济州的女子不错,圣上可以考虑考虑,我今次其实也带了几个,一会让圣上过目。”
秦昉这回拒绝了:“叔父自己留着吧。”
昌王啧啧两声:“你真像大皇兄啊。”
他的大皇兄统共就纳了四五个妃嫔吧,还是在皇后去世之后,侄儿如今也学了这一套,昌王心想何必呢,人生苦短,瞧瞧大皇兄这不就早早驾崩了吗?还不及时行乐?
“阿昉啊,你应该学学叔父我,别太辛苦。”
秦昉道:“朕的辛苦远比不上百姓,朕若再懈怠,百姓则更苦。”
昌王嘴巴大张,心想大皇兄真是厉害,教出这样的儿子,只是……他摇头一叹,皇兄去得太早了,应该再熬几年才是。
却说太皇太后回了内殿,仍是神色不快,她不知道昌王为何要乱出主意,昌王就算远在济州,也该知道她早已经替秦昉选好了皇后。
李瑶自小就是按照皇后的标准培养的,京城的闺秀没有谁比她更合适,现在只要有个适当的机会让她向秦昉提出,自然就名正言顺了。可昌王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提议在济州选,他是不是故意跟自己作对?太皇太后随手一甩,将桌上的一只酒盅给拂了下去。
殿内的宫女们都很惊慌,伏低着身子小心打扫。
张嬷嬷伺候太皇太后许多年了,知道她的脾气,低声安抚道:“昌王殿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清楚,没心没肺,只怕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您为此气坏身子不值当。”
太皇太后闭起眼睛:“真就是没心肠,不感恩我让他入京,尽会瞎闹腾,等我生辰过了第一个撵他回去。”又问,“阿瑀可出津州了?”
“瑞王殿下只怕是要等到您寿诞前一日才来的。”
秦瑀是她的亲孙儿,跟昌王相比着实在是太守规矩,也是像他父亲,当年她想见一见秦瑀,先帝都准许了,她那次子还推三阻四了一阵子才带秦瑀入京。现在也是二十一年过去了,不知他长何样,她倒是派了位画师去津州画了秦瑀的人像,比他生父更为俊美。
太皇太后心情渐渐平复:“明日将阿瑶请来,我不想跟那混账小子吃饭了,我要跟阿瑶吃饭。”
张嬷嬷道:“您前不久才请过李姑娘,这又……”
太皇太后挑眉:“让你请就请,你还怕阿昉不准了?阿昉可是最好说话的。”
张嬷嬷只得应声。
李夫人李夫人听说太皇太后又请自家女儿,忙过来叮嘱。
李瑶道:“我晓得,我一直记在心里。”
知道她知书达理,李夫人并不担心,就是觉得女儿早该当皇后了,虽说先帝驾崩才一年,可天子不同常人,不然也不会才隔两个月便登基,自然要马上封后的,好延续皇家血脉。
“你除了侍奉好太皇太后,也该多多与圣上亲近。”李夫人给女儿戴上金凤钗,“圣上温和宽厚,我有次见宫女打翻他的砚台他都没有惩罚,你不必束手束脚的。”
然而李瑶所受的教养里面并没有这一条,嬷嬷们都是更注重教她规矩,让她端庄贤淑,清静自守,不好戏笑,从没教她在成亲前去亲近一个男子。她在宫里也做到了如此,可正如母亲所说,也许是过于束手束脚,以至于无趣,所以天子从未对她露出倾慕之色。
又或许是她没看出,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天子的喜怒也许原就不太明显。
李夫人送她上车时,再次道:“你记住我说的,稍许改改。”
看来母亲是等不及了,生怕她没有尽力,李瑶心想,可她难道不想当皇后吗?自六岁起她就承受了李家众人的期望,她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要说付出,没有谁比她付出更多。
她敢说,天下能配得上天子的,只有她。
她学了所有能学的,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天文地理,还有女红,医理……
如果这还不够,她愿意改。
在她心里,也没有能比秦昉更为出众的男子,何况,他是天子,执掌天下,她为能与他比肩自然是要更为努力。
太皇太后歪在榻上,笑着看自己的侄孙女款款而来。
“阿瑶,坐这里。”她招手。
李瑶行一礼后,端正地坐在太后右侧。
“马上中秋了,你可准备了什么?”太皇太后问。
李瑶道:“画了一幅月夜图。”
太皇太后满意:“你到时送给阿昉。”
李瑶答应。
她每年都会依照太皇太后的意思,或是写字或是画画献给天子,可天子除了夸赞一句之外,就没有别的表示了,然而太皇太后仍会让她继续。
年复一年,没有改变。
今年她或许应该再准备些别的。
她确实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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