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的是李夫人,与曹国公府无关,刚才二少夫人出现将李夫人带走,又如此安排席位,霍夫人心知肚明,便在席上与李老夫人言笑晏晏,此事就算揭过去了。
不过霍夫人回家之后还是找机会跟霍云提了下。
宋春汐身边虽有暗卫,但暗卫进不了曹国公府,是以霍云并不知,听完后道:“您这是让我提防李家?”
“谈不上提防,只是这李夫人我看不是省油的灯,今儿是曹国公府摆桂花宴,她竟然被广德侯夫人说了几句便找春汐撒气,太过意气用事。”
霍云沉吟道:“春汐她如何应付的?”
霍夫人将她跟李夫人的针锋相对告诉霍云,但不忘偏帮儿媳妇几句,说李夫人咄咄逼人,辱骂亲家公,儿媳妇也是迫不得已。
知道宋春汐在怀县的所作所为后,霍云并不意外,他这妻子骨子里有很刚正的一面,他以前也不曾发现:“难怪您提醒,我往后会注意李家。”
因快要中秋了,宋春汐亲自回了趟娘家送节礼。
跟去年一样,两车的东西,十足丰厚。
徐凤娘道:“又让你婆母破费了,下回简单些,我都不知怎么回礼呢。”
“婆母才不会在意回礼,送来您就收着。”宋春汐发现弟弟不在,打趣道,“文昇该不会在练字吧?不然他早跑来了。”
徐凤娘好笑:“你干嘛要挖苦他,这孩子难得给你写信,你这么伤他心。”
宋春汐并不怜惜弟弟:“早知道这么管用,我以后多挖苦他,这样他就能好好念书。”
徐凤娘摇摇头,说起陈家的事:“陈公子前日定亲了,是户部主事刘大人的小女儿,吉日选在明年,到时我得准备一份厚礼。”这段时日陈夫人都不敢上门了,有时候在路上遇到,陈夫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生疏了不少,现在陈家用定亲来表态,她很过意不去。
宋春汐理解母亲:“我到时也会派人送份贺礼。”去就不去了,她跟陈家已有罅隙,看母亲份上给个面子便罢了。
等从娘家回来,她想起沉香,忙派一个小厮送去给徐钝。
隔着描金方盒都能闻到里面迷人的清香味,徐钝慢慢打开,瞧见一块巴掌般大,暗黑色的沉香。
回忆忽然浮现,他想起送宋春汐沉香珠串的时候,他当做宝贝一样献上,可宋春汐却蹙起她那两条极秀丽的黛眉道,“这味道好奇怪。”
他哄她,“你多戴戴就习惯了。”
她当时答应了,可他后来一次都没见她戴过。
不过没想到宋春汐会记得他的喜好。
端详着沉香,徐钝思忖着,是该做成珠串还是贴身带的挂件,亦或是摆件?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他把沉香放回盒内。
来人低声禀告:“那边查到一桩事,魏立民的父亲魏秋山八年前曾卷入广丰矿山塌陷一案,本来他都是被判了死罪的,但后来不知因何缘由,逃过一劫。”
当年那桩案子牵涉极广,光是被砍头的官员都有二十来名,徐钝也有耳闻。如果魏秋山真的参与,还能在先帝这样重视的情况下,脱去罪名,那背后保他的人来头不小,徐钝问:“魏秋山现在何处任职?”
“已经去世。”
死无对证,难度更大,不过既然已经把矿山案挖了出来,定要顺藤摸瓜,徐钝吩咐道:“让他们继续查,但是别打草惊蛇,切记。”
来人应了声退下。
如果把此事告诉宋春汐,她一定会很高兴,但快要中秋了,徐钝觉得还是等到节后再说。
不过想到中秋,自然就想到姑母,徐钝忙提着一早准备好的礼物去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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