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
“说吧。”他望着窗外。窗帘是拉开的。
我在他旁边坐下。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
“你不会听我的。”
“心甘情愿被我操啊?”我调戏。
他不讲话。
“我讲讲我怎么喜欢你的。”我没管他,自顾自说起来,“你对我好,我就喜欢你了。”
“嗯。我喜欢你也是这个原因。”
“余拙酂,你什么时候对我说实话?”我实在是有点厌烦,把他的脸掰过来,强迫他看我,“你是不是有病?我好骗?”
“神经病。”
“我有病?”我戏谑,手使力捏着他下巴“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可句句是真。”
“你在发疯。”
我敢说,我此刻的样子,肯定很难看。
“没有!”我歇斯底里,“你对我,就这么冷淡?”我另一只手使劲拽他衣领,“你说你喜欢我,这不就是假话?”
“啪”一声清脆,我松手,我哥脸上已经被我捏出红印。“我傻?”我笑着,跪坐在地上。
“余棤习!你清醒一点!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了吗?”他捧起我的脸。我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不明。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我用力咬他的手,咬出了血印。
“疯狗。”他打了我一拳。打在我脸上。
我爬起来,实在是顾不上脸的疼痛,也打了他一拳,“我的问题?你没错?你对?”
“你自己招惹我的。”他用力踹了我一脚,我摔倒在地,“滚回你房间。”
“想死?”我跳起来扑倒他,“你才是那个有病的!”
“你烦不烦?!”他愤恨地把我推到一边,我趴在地上呜咽,“你再这样我不会管你了,再说一遍,滚回你房间!”
“哥!”我吓一跳,大叫着,狼狈爬到他脚下,“你别不理我!”身体上摩擦的疼痛远不及这句话。我有时才更像那个疯子。我弄伤我哥了。
“哼。”他单腿跪下来,捧起我的脸,“弟弟要好好听话,知不知道?起来给哥哥擦药。”
哥哥这温柔的笑脸。
“是。”我爬起来,去床头柜找药箱。在第二层。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站在他面前悲伤的抹泪,“你别不理我。”
“知道啦,我家小棤最乖。”他坐在床沿边笑眼眯眯看着我。
我的力气比较大,他脸颊一侧有明显破皮。我用棉签沾药轻轻给他擦着。时不时给他吹。怕他疼。
“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小棤这么乖,怎么可能惹我生气?”
我把棉签给他。他帮我擦脸上破皮的地方。
“只不过,哥不允许你下次这么做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把药箱放回去,抱我靠背着坐在他腿上,他的下巴抵在我肩头。
我哥怎么了?
我侧过头看我哥。
他在流泪。
“哥,你怎么哭了?”
他没回我的话,却抽泣地越来越大声。
“哥!”我站起来,把我哥抱到我怀里,“你不要伤心,我在呢。”
他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小棤。”他轻轻喊我。
“嗯?”我轻轻抚摸他头发。
“你不怪哥吗?”
“不怪,怎么会怪哥呢?哥对我最好了。”
“可我最初对你不好。”
“哥。”我跪下来,看着他。
“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喜欢你。”
“谢谢你。”
“没事。余棤习最喜欢哥哥啦!”我枕在我哥膝盖上。
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我一直在疑惑,我为什么喜欢我哥,我能喜欢多久。
哲学中,这一切不是命中注定,这种东西压根不存在。都只是偶然。我偶然的和我哥成为兄弟,偶然喜欢上我哥,偶然跟他分开了几年,又偶然再次与我哥相见。可能确实是偶然,但是,我也在努力。这是机缘巧合与人为的结果。
今天,我意识到,我喜欢我哥,哪需要什么理由。我不是权衡利弊的人。
我哥也不是。
此刻起,我确定了心里的答案。
我们总叹时间太快,叹沧海桑田,叹事与愿违,叹过去,叹现在,叹将来。
我不想再放眼于未来,那虚无缥缈。
我依然这样。
不过现在我哥在,忧虑以后的人,不只有我一个了。我在世上已找到与我同频的人。
我们都是那么的心理有问题。世界太荒诞,我们也荒诞。
你让我着迷于现在。
我有过很长的迷茫。
我想我为什么活,为什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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