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长刀向西索的头劈去,被侮辱了的愤怒让我理智荡然无存,只想让这个死变态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带着破军之势的刀刃在即将劈上这个红毛的头颅时,侧面飞来的一颗念钉击中了刀的侧面,巨大的力道震得我手腕一麻,长刀差点脱手,最终深深嵌入了床头的木板里。西索依旧慵懒地躺在床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狭长的眼睛里毫无紧张。
“艾比,把刀放下。”
身后传来伊路米的声音,我不敢相信地看过去,他手里还夹着另外一枚念钉,大有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把我的手也钉在床头的架势。
说不上来委屈,但我还是听话的把刀放下了,眼泪已经开始噙满了泪花。
“伊路米,他羞辱我……”你为什么不帮打他……
“西索是我找来帮忙的,你的念已经卡了很久了,这样下去不行。”
伊路米边说边走过来递给我早餐,是我喜欢的刚出炉的火腿可颂面包,然后丢给西索一个别的。
“这两年我们做的试验已经很多了,家里也想了各种办法,但是都没有用,昨天你喝的澄那花酒是二星美食猎人酿造出来专门给念能力者提升念力的,家里刚拍卖下就送过来了。”
修长的手抚摸上了我的头发,伊路米站在我的身后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一米八出头的他和一米七出头的我并没有巨大的体型差,但他很喜欢从后面把我笼住好像我完全被他包裹住了一样。
“但还是没有用,所以找另外一个念能力者来试试能不能让你重新开始吸收念力是我们目前能想到的最后办法了。”
“艾比,我也很苦恼呢……”
好听的声音诉说着可怕的想法,我被床上的西索盯着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定住了身,完全动弹不得。所以昨天晚上的庆祝都是一个阴谋?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喝了澄那花酒就有用的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没有效果的话,还有西索作为备选,总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实力大涨”。而这一切都是,家里默许的,如果揍敌客家的儿媳没有强大的实力那贞洁什么都是浮云。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的心开始不断往下坠落,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没有人在意我是否想通过这种方法变得强大,我只需要服从他们的安排就好了。
“西索,你出去,我要和伊路米单独谈谈。”眼神放空的盯着我嵌在墙上的刀,我一个眼神也不想和这个男人交流。
“好嘛……清醒过来的艾比酱果然没有那么可爱了呢~”西索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随便找了个浴巾把自己围起来就光着脚出去了,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和关门声,看来这两兄弟还是一起订的房。
“怎么了艾比,身体不舒服吗?昨天晚上你的气又恢复活跃了,要不要检查看看?”
耳边是伊路米略带担心的声音。没错,他一直都是这样,关心我的一切,为我制定各种各样的计划,让我的实力一点点增长,直到他满意的样子。虽然我现在离他满意的样子还差很远,想起轻而易举就被一根念钉震麻的手腕,我眼里噙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伊路米,我不喜欢这个样子。”
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抽泣,哭泣对这个男人没有用,无论是训练还是床上只要哭泣就会得到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但内心的悲伤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你不喜欢吗?没关系的,忍过快速增长期就可以了。根据我们的测量差不多一个月就够了。”
伊路米把我转过来正面对着他,大大的猫眼没有任何变化,我无法读懂他的想法,就好像他也无法读懂我的想法一样。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无法理解他们想法的我才是奇怪的那一个。
“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就继续去训练吧,正好西索也在,可以换一个人陪你练练体术。”
问题大了!这一切都是不对的!我想要大喊大叫,想砸碎这间屋子里的一切连同我自己一起。我想要的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深深的爱着伊路米,听他的话,做一切他想要我做的事情。我以为他也是同样爱着我的,毕竟他一直都在为我着想为我考虑,是我睁开眼睛以后透过黑暗世界照亮我的唯一一束光。
爱不应该是排他的,是互相忠诚的,尊重,爱护的吗?我可以理解伊路米在我身上施加的种种痛苦,毕竟我确实在一点点变强。我也享受被伊路米掌控生活的感觉,毕竟能够全心全意依赖一个人让我感到幸福。但一切建立在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他是全心全意为我着想的。不过站在他的角度,他可能确实是为了着想:我们之间的结合对我的念量增长已经十分缓慢了,而我的念能力迟迟开发不出来,没有绝杀技的我充其量只能在念能力者里算二流。伊路米的这个决定是把算是控制变量法实验了一圈以后,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选项了。
但为了实力就可以把我与西索共享这件事还是让我陷入了僵直,在得知这个事情得到了长辈们的默许后无语凝噎。我最终因为不够变态而在这个家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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