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把这把自带冷气效果的长刀抱回临时小窝后,我就开始每天晚上抱着它睡觉的生活。抱着它我连晚上睡觉都安稳了不少,至少伊路米披散着长发,一脸阴郁,手指爆出指甲掏向我心脏的场面少了很多。
所以现在每天睡前都多了一道工序:给不染尘埃的见川擦灰。并赞叹见川流畅的身形和陨石锻造的刃口上仿佛不停流动的寒光,望之心生凉意。就连刀鞘都是罕见的罗佛顿岛产的黑檀木,坚硬抗腐蚀,不易弯曲变形,和刀身都是同一个名家所做。甚至连刀都不需要出鞘就能当作趁手的打击武器,可以轻松敲断普通人的骨头,裹上【周】的话更是削铁如泥。更不用说拔出刀鞘后的见川,连【坚】都可以破开了。
我不敢拿夏野做实验,毕竟他受了伤好的慢。只是让他举起刀不用全力地劈向我用上100分坚防御的手臂。运用上【凝】的眼睛可以清楚看到厚厚的念壁在刀刃接触时,一层层如热刀子切黄油一样化开,堪堪停留在割开我皮肤但还没伤到肌肉的地方。如果夏野继续用力的话,我感觉这一截手臂就要和我说再见了。等夏野把刀从我手臂上移开,细细地血线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刀刃上,像玉珠击打在鼓面上弹起,丝毫不沾。果然是神兵利器,对得起它以亿为单位的价格。
我缠着夏野问过阿瑞斯是怎么搜罗到这么多高级武器的,不过夏野似乎被自己下了束缚所以不能透露,但含糊隐晦的透露了一点阿瑞斯远比现在看着要年长,不要被他的脸骗了之类的信息。我只能姑且理解为在漫长的时间里,阿瑞斯大人走南闯北地四处搜刮,然后攒了这么多神兵利器,等有缘人来「取」。不管怎么说,我能抱走一见钟情的见川就很满足了。
沾染过我的血的见川感觉和我的联系更紧密了一些,挥舞起来如臂指使,劈砍时甚至连空气都可以破开。在客厅的狭小空间里我稍稍展示了一套刀法,看的夏野心潮澎湃,即使带着眼镜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和我比试一场激动。没办法,我只能和他一起爬到了顶楼的天台又打了一场。夏野不用言灵的力量时,我和他的体术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两人走的都是刁钻阴损的路子,讲究的就是一击致命,和电视上会出现的武斗家那种熊熊燃烧武之魂的追求完全不同。没办法,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自然无法形成浑厚淳实,大开大合的风格,但刀光剑影地还是很有些观赏性。
等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新换的衣服又变得破破烂烂的,天台上仿佛飓风过境一样,夏野跟我说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我们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和你的假身份应该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要想在国民系统里找两个不起眼又合适的死人替换成我们的身份信息可真是太~难~咯~”
说着夏野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往后一倒瘫成个大字“大字?大字怎么写的?”。我赶忙像个狗腿子一样凑上去给他捏腿垂肩,连连表示夏野少爷辛苦了,夏野少爷赛高,夏野少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把故作深沉的宫村逗得乐不可支。
“接下来可能就生活没有这么便利了,我们可能要往偏僻的山区躲一躲了。不过宫村家的火已经燃起来了,不需要我守着也不会自己停下了。”
宫村躺在地上看着已经染上红色的云朵,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没有过去的我一直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驱使着夏野成长为一个想要把整个家族都连根拔起的少年。又是怎样强大的内心,让这位本应阴郁得可以拧出黑水的少年还能笑着带我领略生活的美好。
太矛盾了,太复杂了,我忍不住想要窥视他的内心。
我学着夏野在他身边也躺了下来,手枕在头下,看着天空上的云卷云舒。火烧云已经渐渐扩张了自己的领地,从东边烧到了西边,大半边天空都染得红彤彤的,把地上看着云朵的我们也映上了红色。太阳的余温烤得还是有点暖意,我侧过身子抱着刀,看着还在专注看着天空的夏野。
“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感觉只要和夏野在一起就会很有意思。”
夏野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但我发现少年的白皙的耳朵上多了一抹不是来自云朵的红色,我偷偷笑了一下,又把头回正看起了云朵。
虽然还是有巨大的生存压力,但这样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拘束的日子把我一直隐藏着的性格一点点给解放了。虽然在揍敌客家的时候也会有甜甜的瞬间,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不真实。那种高压控制的生存环境下,求生的本能直接让我选择最利于自己的方式,也就是和伊路米进行精神绑定。尽管肉体上收到的折磨不堪回首,但像磕了药一样我的精神一直处于满足状态,并从未想过要脱离那个环境,甚至可以说是甘之若饴。这种精细的精神控制,伊路米作为操作系的行家里手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一想到那张长发下如瓷娃娃般秀美的脸,以及漆黑无垠的眼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能想他了,否则今天晚上又要做噩梦了。
“是冷了吗?”耳畔响起夏野温柔的关心。这才对味嘛,如果给我一个全新的开始,像夏野这么温柔的男孩子才会是我喜欢的对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