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心,老老实实在书房里写作业,阗资带了笔记本,在边上敲代码。胡笳扫了眼屏幕,她对这些难懂的代码不感兴趣,但喜欢看他边上放着的小屏幕游戏,似乎是个小机器人在深深的高草丛里探险,画面很暗,只有萤火虫在发光。
胡笳嘀咕,“你还挺能一心二用的。”
阗资没听懂胡笳的话,侧头看了眼她的试卷:“作业写完啦?”
胡笳抿起嘴,白了阗资一眼,她回归到物理公式里,默默用左右手判断洛l兹力安培力和电流方向,看着像是在学火影忍者做结印,很滑稽,“不许笑我啊。”胡笳威胁阗资。
“我没笑。”阗资说。“你嘴唇在抖,我都看到了。”她瞪他一眼。
阗资终于笑出声。
写完卷子,阗资帮她批改。胡笳趴在桌上看他,阗资轻轻放下笔,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相处太久了,眼神里藏着什么,对方都能看出来。胡笳轻轻笑了声,软着腰坐到他腿上,他搂着她,忽然觉得世界在慢慢变得轻盈,谁说人对当下的幸福是没有认知的?阗资从走出苍南站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来到了人生中馥郁的金沙带。
阗资轻轻哼歌。
胡笳问他,“现在唱歌不害羞了?”
“有一点。”阗资慢慢用铅笔圈出胡笳的错题,“但是在你面前,这些都没关系。”
晚上无事可g,g脆八点就shang睡觉。
胡笳白天多睡了会,凌晨四点就醒过来了,心里琢磨着白天该怎么玩。
洗澡前拿睡衣的时候,她看见阗资带来的冲锋衣在一旁寂寞地叠放着,她忽然想到自己还未带他去爬山。回来这么多天,阗资就和她闷在家里,她应该带他去玩玩的。
阗资吃了思诺思,睡眠浅,呼x1声也轻。
胡笳在床上翻了个身,阗资醒了,习惯x地圈抱住她,蹭蹭她脸颊。
胡笳叫他,“阗资?”
他听上去还很迷糊,“嗯?”
胡笳说,“我早上带你去爬山好不好?”
“嗯。”阗资笑笑,“中午去也可以,你不是ai睡懒觉么。”
“就早上。”胡笳感觉她兴奋地睡不着了。阗资应承一声,搂着她,脑子却渐渐清醒过来。
两个人都睡不着了,阗资搂着胡笳,轻轻侧了下头,胡笳直接坐起来,啪一下把灯打开,“要不现在就出去,正好可以带你在山上看日出。”
阗资反应了会,“那我们换衣服吧。”
胡笳要四点钟出去爬山,听着实在很稀罕。
她遇上愿意陪着爬山的人,更稀罕。
夜里气温b白天低了七八度,但也算不上冷。
两个人套上皮肤风衣,轻轻松松出去了。四点半的街道,路灯还没熄,只有早餐店还亮着营业,店主夫妇在里头忙活,暖h的钨丝灯下,蒸笼慢吞吞冒着白气。胡笳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安宁。
他们要去狮山公园,狮子山是矮山,安安静静镶在金乡镇东边,金乡镇没什么高层建筑,他们抬头就能看见狮子山。镇小,阗资已0清道路,不需要胡笳导航,他也能轻轻松松朝狮山公园开去。
胡笳笑着说,“怎么感觉你b我还了解金乡?”
“是嘛?”阗资的声音有些得意。
到了山脚南门,阗资把车停好。
狮子山横躺在他们面前,六七百米的长度,相当于两圈小学c场,从南门望着看,它很像是只回头望月的狮子。山不高,最高处也就六十米,好b是一栋二十层的小区居民楼。公园就建在山上,每隔十米,设一处六角凉亭。园里没架路灯,暗凄凄。
胡笳掏出外公的探照灯,光柱雪亮,看得见灰尘飘动。
“走吧,爬山去。”她把灯递给阗资。
阗资扫了眼石梯,阶梯低实踏平,但他还是不放心胡笳。
nv生在经期不能剧烈运动,阗资想到在t育课上,老师出于安全考虑,总会让处在经期的nv生出列,省掉她们的长跑短跑和仰卧起坐,胡笳也还在特殊时期,狮子山虽矮,但要是想一口气爬上去,也未必是轻松的。
阗资有些懊悔,又不想扫胡笳的兴,轻声征询:“我们爬一层就休息下,好不好?”
胡笳啧啧往前走,摇着手指调侃他,“哇哦,你也太弱了吧。”
“嗯。”阗资笑着牵住她,“所以得跟在你后面。”
爬到公园的第一层平台。
胡笳出了点汗,身上轻飘飘,不肯停下来,两个人继续往上走。
再往上爬过十来米,胡笳的腿脚稍微开始有些酸,两个人到石凳上坐了一坐,停了三四分钟,胡笳站起来扯扯他,他们又继续往上爬。已经上去四十多米了,相当于十五层楼,胡笳的腰背有些紧了,肚子那块也有些发重。
阗资拉她到亭子里休息。
胡笳仰起头,拿着老探照灯往天空照,光线消散了。
她用手00探照灯上的烧痕,那是外公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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