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真的没眼花,那妇人真和自己有五六分相像……
“裴晏。”
沈鸾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裴晏的后背,“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困意袭来,眼皮沉沉,沈鸾懒懒打了个哈欠,伏在裴晏肩头,似半睡半醒。
她小声嘀咕,“你……不许骗我。”
行在夜色中的脚步忽顿,裴晏侧目望去,层层青纱挡着,他瞧不见沈鸾一双眼睛,只依稀看见沈鸾的轮廓。
裴晏声音低沉:“若骗了你,就怎样?”
“你若骗了我……”
夜色幽深,长长拉伸了两人的影子。
沈鸾声音极轻极轻,融落在夜色之下。
“那我就……不要你了。”
皓月如霜, 沉沉月色氤氲。
裴晏眸色一暗,随后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清冷银辉悄无声息落在他眉眼。
肩上的人昏昏欲睡,气息平缓。
裴晏一步步背着人, 马车就在前方,裴晏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长街湿漉漉, 雾霭沉沉。
空荡荡的长街, 只有一高一低交叠的身影。
别院门口一众奴仆手持戳灯,垂手侍立在左右。
遥遥望见裴晏的身影, 登时睁大眼睛, 想着上前接人。
碍于裴晏那双森冷阴沉的眼睛,识趣没有上前。
羊角灯烛光摇曳,下人小心翼翼提着, 为裴晏照亮小路。
曲径通幽,夜色茫茫。
别院悄然无声,偶有鸟雀飞过, 惊落一地的月光。半摘窗支着,浅浅月光流淌在临窗炕上。
层层帐幔松开, 烛光跃动在沈鸾眼角, 秋眸微阖,她仍沉于睡梦中。
“主子。”
披着月色, 李贵一身玄衣袍衫,行色匆匆,“地牢出事了。”
肮脏阴湿的地牢内,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手握玉簪, 拼了命往那豪绅身上扎去。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地牢回响, 震耳欲聋。
“你这种畜生,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你去死啊去死啊!”
尖叫声不绝于耳,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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