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闻见声音,她悠悠朝裴晏望去。
秋眸盈盈,晕染笑意。
裴晏一怔:“你……”
他双眉紧拢,急急往城门望去,原先停着的马车,早不见了踪影。
空中只剩下雨丝飘零。
再转过身,却见沈鸾笑着望自己:“那糕点你可吃了?”
裴晏喉结滚动,哑声:“并未。”
马车内檀香阵阵,沈鸾自一旁的矮柜中端出一个小巧的漆木攒盒,递至裴晏手中。
“那正好,你试试我做的芙蓉酥,我觉得我做的比橼香楼的好……”
一语未了,手中的漆木攒盒险些落地。
沈鸾急急攥住。
大雨倾盆,车帘随风晃动,隐约露出马车内一隅的春景。
唇齿相依。
良久,马车内终响起裴晏喑哑的一声。
“你都知道了?”
“嗯。”
“给他的是橼香楼的芙蓉酥,给我的是自己做的?”
双颊绯红,沈鸾一双杏眸迷离,人比花娇。
少顷,裴晏方听得沈鸾很轻很轻的一声:“……嗯。”
他又一次吻住了人。
雨丝摇坠, 长街湿漉。
轰隆一声雷响,瓢泼大雨浸染京城。
街上行人纷纷,各色油纸伞相映争辉, 好不热闹。
朱轮华盖香车缓缓停在沈府前,一众侍从手持油纸伞, 垂手侍立。
少顷, 墨绿车帘掀开,裴晏和沈鸾相继自马车上而下。
有裴晏在, 绿萼和茯苓自然识趣, 没抢着上前服侍自家主子。
鸦青色的天幕不见一点日光,沈鸾款步提裙,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倏然双腿一软,直直往前跌去。
裴晏眼疾手快,搀扶住人:“小心。”
双颊未褪的红晕透添了一层。
眉目传情, 沈鸾那双盈盈杏眸尚有未褪尽的春意。
她嗔怪剜裴晏一眼,沈鸾只当自己是凶狠警告, 殊不知这一眼有多含情脉脉。
裴晏面不改色。
沈鸾又瞪一眼。
谁能想到, 人前一本正经的裴晏,背地里做起那等子混账事来, 却是半点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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