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的舒服极了。
这又要临近小年,气温骤降,人们都不爱出门。
穷苦大众也会想要在大冷天里,盘坐在暖炕上,有吃有喝的度过寒冬腊月。
“也就是烤个火而已,你胆子也忒小,这换了我,洗个碗自己先喝粥喝到饱为止!”
“不好吧?”
“瞧你,又怂了!你再这么畏畏缩缩的,我怎么放心扔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这就去洗碗!”婧儿为了让曹葵花安心,自己起身去洗了三个碗两双筷子过来。
她拿其中的一个碗,去装了自己晾晒的萝卜干,又脆又辣。
这萝卜干最适合送粥吃,不仅她爱吃,曹葵花也爱吃。
“嗯,你做的这萝卜干就是比那个死老太婆做的好吃,她做的萝卜干总有一股尿骚味!”
“啥呀,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
“我说的是实心话,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上次,我还特地问了涂电,他也觉着死老太婆做的萝卜干不好吃!”
婧儿笑着抿了一口热滚滚的粥,这热乎乎的粥一下腹,她感觉整个人都很满足,精神抖擞。
她碰了碰曹葵花的手肘,说:“瞧瞧,三句话不离涂电,可想你的心里还放不下他哟!”
“我放不下他?他那个狗熊样,我会记着他才怪咧!倒是你,我看你才是离不开男人的骚婆娘!”
“我是离不开男人,离了他,我这三个孩子可怎么活呢?我自个儿能吃苦受累,但……我不希望他们跟着我受罪啊!”
涂家再不好,到底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而且,她也没见涂家人短了凤仙花和安安的食物。
至于自己,还知足了!
曹葵花嗤笑道:“你呀,也就是这么一丁点儿的出息!我才不会惯着他们,要让我不顺心,他们也甭想好过!”
“这就是你跟涂电闹僵的原因?为了赌一口气,值得吗?”
“不然呢?要我主动求和,我才做不来这种事!”
婧儿也知曹葵花的脾性如此,听不进去劝。
再说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团糟,又何来的资格劝说他人?
“哎,好妹妹,你当初干嘛没有看中风流倜傥的涂电,而是选了傻头傻脑的涂雷?我看涂电很喜欢你,有时夜里梦里都在念着你,想你千百遍了呢。”
“我拔了你这烂了的舌头,又在胡说!”
“跟我说说嘛,为啥选的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涂雷?”
“谁跟你说他不中用了?”
这话一落,婧儿羞得脸绯红,她就不该跟曹葵花说话的。
倒是曹葵花利落大方的坦诚道:“你男人行不行,我不知,但涂电已快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成天外面瞎搞,早晚掏空身体,成了废人!”
“那你说说他呀,也是为他好,变相的也是为了你自己好呀!”
“我不!他以后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曹葵花又嘴硬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涂电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又到哪儿鬼混去了?
该死的混蛋,叫人操碎了心,才知收敛吗?
涂电在一张香喷喷的大床上醒来,粉色绣花被褥,鸳鸯枕套,且美人在怀,他已经在憧憬自己未来躺赢的美好生活。
哈哈,他无需奋斗,只要讨得乔寡妇的欢心,再对她儿子好一些,缺不了他的好日子。
到那时,他再想方设法的让乔寡妇为自己生一个男娃,等自己孩子长大了以后,夺取乔氏儿子的财富……?
嘿,他光是想想都觉着未来可期!
“你笑什么?”乔氏被枕边男人的嘿嘿笑声吵醒,她挽着秀发,就要抱起睡里边的娃,给娃喂奶。
涂电假咳道:“这被子睡着真暖和,我都觉着有些热了!”
“哦,这是石大海找人给我做的厚棉被,里边都是白花花的棉花,摸着就不一样。”
“呵呵,他对你还挺好的。”
“也不是对我好,是对这个孩子好。他很看重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他才……?”
话说到一半,乔氏像是如梦方醒一般的咽回嘴边的话,她抬手将男人靠近的脑袋推了推。
她在给孩子喂奶,这男人又在瞎凑什么热闹?
涂电毫不在意乔氏的抗拒,一再试图侵占乔氏跟孩子相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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