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景开着车驶在街上,路过平时祝卿爱吃的蛋糕店,停了车想要给那人带一份回去,询问是要原味还是黑森林口味,于是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那一头却是直接关了机。莫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再没有心情选购蛋糕,直接走出了蛋糕店启动车子飞速朝家里开去。一路上不停地拨打祝卿的电话,对面仍旧是冰冷的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她把车开的飞快,心里也在不停地复盘着这两天祝卿反常的行为。莫名热情地缠着自己做爱,一遍又一遍对着自己表白,询问自己是否会忘了她。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恨不得马上回家,看到那个人或许是因为等着自己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忘记充电关了机。不会的,祝卿不会离开自己的。车景油门几乎踩到底,也不管这样驾驶是否危险,她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家验证自己的想法。车景从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立刻乘电梯赶回家中,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里面看去,竟是一丝光亮都没有。她颤抖地输入密码打开房门,屋内一片黑暗,一丝生气都没用,如同死一般寂静,只能听见楼道里的风声。“祝卿,你睡了吗?”车景关上门,在黑暗吞噬自己的最后一刻打开了灯。她走进屋内,客厅空无一人,祝卿并没有在沙发上睡着。她急忙走进卧室,打开灯,床铺得整整齐齐,祝卿也并没有在床上睡觉。她发了疯似的冲进浴室,厨房,书房,客卧,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找到祝卿。绝望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车景,车景想哭,却不知为何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眼睛干涩得发疼,她踉跄着冲进卧室,打开床头柜,祝卿所有的档案文件还有身份证全部都不见了。又打开衣柜,衣服并没有全部清空,化妆品和护肤品等许多日用品也都留在家里。可是床头装着两人合照的相册不见了。她拿出手机颤抖着再次给祝卿拨去电话,机械的女音仍旧冷漠地说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车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打开可视门铃,发现在下午的时候祝卿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家。关门后甚至还留恋地回头看了很久,这才决绝地离开。车景的眼泪这才不知不觉地落下,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压抑着哭声,想要吼出声哭出声,哪怕是哀嚎。可张了张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冲出房间,拿起车钥匙想要去追赶祝卿,在玄关的鞋柜上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她拿起笔记本,本来有些厚实的笔记本却是轻了不少,翻开后看见本子被撕下很多页,在最新的一页写着寥寥数字。“要开心,别找我。”是祝卿的笔迹。简单的六个字,却丑丑的,水墨被某种液体晕开,又黑又皱。车景的眼泪滴落在笔记本上,看着被撕掉的纸页,被压在喉咙里的哭声终于破口而出。祝卿应该是有很多话想对自己说的,可是写了很多,撕下很多,最终只给自己留下了这六个字。车景抱着笔记本痛哭不止,绝望的情绪充斥着她,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祝卿会离开自己。她拿出手机给包姨打去电话,当电话通了之后她急切地哭喊着:“包姨,祝祝卿在不在您那儿?”“小车?怎么回事?怎么哭了啊孩子,小祝不在我这儿啊,你慢点说。”包姨被车景这么晚打来的电话吓到,听这孩子的语气像是出了大事。“那您知道她会去哪儿吗?她走了,我找不到她能去哪,包姨您告诉我,求您了,您别帮她瞒着我。”车景低声下气地求着包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包姨也慌了,只能先安抚车景:“小车,小祝真的不在我这里,你先冷静,先别哭了,姨帮你找,帮你问问,你冷静啊。”包姨挂了电话后,立刻找到联系人,拨出祝卿的电话。同样的,不管拨过去几次,那边也是关机提示。祝卿在所有人的世界里销声匿迹。车景在挂掉包姨电话后,揣着车钥匙夺门而出,迅速下到地下停车场启动车子,飞速疾驰出去。她导航了离家最近的火车站,随后给车珉荃拨去了电话。车珉荃正准备休息,看见车景给自己打来了电话,以为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电话一接通就是车景的哭喊声:“为什么骗我?!”车珉荃被质问得莫名其妙,同时也察觉到了车景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你在说什么?小景,出什么事了?”“你和祝卿说了什么!骗我说不再逼我,是不是找祝卿说了什么!逼她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眼泪糊住车景的眼睛,她迅速擦了一把脸,崩溃地砸着方向盘。“我没有见过祝卿,我也没有骗你,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车珉荃急切地说,她在电话那头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知道车景在开车,而以车景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驾车。“你别再骗我了,妈,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她去哪了,求你了,我求”车景痛哭不止,连话都说不完整。母子连心,车珉荃也起了哭腔,她急忙穿上大衣,向车景解释:“妈是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也没有去找过她。”电话那一头却是传来一声巨响,车珉荃心中顿感不妙,急切地呼喊着车景的名字,却再也没有回应。
骆骏锡被车珉荃的动静吵到,走出卧室看见眼圈泛红的车珉荃询问出了什么事。“小景好像出事了。”当车珉荃和骆骏锡赶到车祸现场时,入目皆是一片惨烈,一整台车被撞翻,消防员正在切割着车门争分夺秒地营救着车景,火星如同烟花般绽开,却只给人带来绝望。当车景被抬出来时,满脸都是血污,腰侧还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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