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两个避孕`套真有舒瑜所说的奇效吧。这一场性`事十分冗长,叫谭旭记不清自己究竟是达到了几次高`潮,身前身后的家伙又总共射了多少次。他的思绪上一秒还在深海中漫游,下一秒就抵达云端,而可怖的饥饿感仍持续不断的灼烧着脆弱的胃。
终于,有人打开了一直拴着他的手铐。
双膝跌落在地毯上,发出两声闷响。他视线模糊,仅凭嗅觉寻觅那最浓烈的麝香味。顺着气味摸索,触感微凉含满液体的胶泡子被捧在手里,紧接着,被饥饿的人塞入口中。
25
“或许多数人认为这只是个梦,但我敢肯定——它真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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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旭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跑进厕所干呕。
晚餐早就在7个小时的睡眠里消化毕了,即使把手指伸进喉咙,催吐出来的不过是一小滩酸水。他的喉部被倒流的胃液灼烧到刺痛。即使牙刷底部还残留着上一次使用的痕迹,顾不上恶心的他慌忙挤上牙膏,被半硬不软的毛刺刷到牙龈发疼。
忽的从水池里抬头,他看见镜中的自己。
一张平静的脸,淌着水,轮廓模糊,却能对应各色表情。在清洗屋的洗漱镜里,在直播间的手机屏幕里,它均曾出场。
男生沉默地吐出泡沫,喉间令其作呕的滑腻感却从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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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拍了!”
习朗从镜头后探头,眼里冒出疑惑:“呃……旭哥,你咋了?唔,因为我开了闪光灯吗?”
谭旭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不免有些难堪。他这个人没有什么拍照需求,而摄影却是习朗从初中就培养的爱好。经谭旭准许,这家伙就经常拿他当模特,时不时抓拍几张。他俩都喜欢晚饭后散步,黄昏之时,陪着习朗左拍右拍已成日常。
如今的谭旭眼中,日常已不复日常。男生捣弄相机的动作平常无奇,现在却能激起他一层鸡皮疙瘩。
习朗的镜头令他感到害怕。无机质的光泽总能勾起他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清楚这是“第三晚”给他的后遗症,不轻不重,却极易引起不适。
“没事,你继续拍吧。刚被晃了眼,吓了一跳。”谭旭编不出什么蹩脚的借口,干脆顺着好友的猜测往下接。
“对不起啊旭哥,我以后不开闪光了。”男生脸上挂满歉意,却叫谭旭愈发难受。
然,镜头引发的恐惧比起当事人给谭旭带来的简直大巫见小巫。事发地点在女仆咖啡屋,舒瑜站在他的视野盲区里,乘他咽下一口杨枝甘露的功夫喊了声“小旭哥”。
他吓喷的样子有多狼狈,看习朗笑得有多开心就知道了。
“我只是路过,刚好看见你们,就进来了。”舒瑜是这样解释的。
习朗微笑不语,心想哪里的“看见你们”,是“看见小旭哥”才对。
给个分类的话,谭旭的脸属于清淡那一挂,唯一的出路——勉强触及“出挑”的鼻梁还被原来的黑框眼镜压得死死的,他便常年以一副死板眼镜男的形象行走世间,不久前换了一副眼镜,整个人气质就上来了。关于这副眼镜,习朗给的评价是:挑得好,得夸!小细框,一种既在老古董谭旭的接受范围内,又符合人类审美的样式。换副眼镜,好友看着赏心悦目不少,对这一波颜值加分,习朗唯有感慨。
如果让他猜这副眼镜是谁挑的,习朗会看向一进来就恨不得把眼睛黏在谭旭身上的某人。毕竟只有对一个人有深入的了解,才有能力推动对方做出这种不露声色的改变。
好友一见人,紧张到肌肉僵硬,目光乱飘。挤在他旁边的男生仍是一副忠心大狗模样,满脸肉眼可见的爱慕之情。
习朗支着餐叉,无意识搅弄盘里的奶油,眼前这一幕,莫名和谐。他倒愿意这只大狗能一直缠着谭旭。他这位好友嘴里说着“没事”,背后藏着的愁苦却不曾消逝。谭旭一路走来碰到的都是什么糟心事,习朗看在眼里,想拉一把,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是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追求者,或许真能帮他减轻一些痛苦。
谭旭可不知道习朗脑子里装着啥,他现在更在意眼前这个行走的“恶魔”。虽然虚拟场景里角色非真人操控,代入真人就是思想上的先入为主,但……这张脸它就摆在这,自动联想不可控也是事实!舒瑜朝他笑,他吓出一身冷汗;舒瑜递餐刀,鸡儿就隐隐作痛。
“小旭哥,我能坐过来点吗?”舒瑜举着免费的柠檬水问他。
谭旭在心里举起手给这人比个大叉:莫挨劳资!
就算“第三晚”发生的事说到底都是假的,但确确实实是他的亲身经历。他谭旭也只是个普通人,有这种事,如何叫他不介怀?
他疯狂朝习朗使眼色,但习朗就像眼神信号接收器坏了一样,摆出一副“你干啥”的疑惑脸,叫人看着上火。刚还搅奶油的人看了眼手机,紧接着就开始收拾东西。“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份作业没有交!啧,那个教授发起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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