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只觉时间过得这般漫长,顾斐然抱着他蹭来蹭去,“哼哼唧唧”格外黏人,不知何时,连他后背衣衫却也湿了大半。
直到翠桃带着大夫匆匆赶回时,沈情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面上明显显露出不情愿的少年,他已然无暇顾及,只胡乱将人塞进床帐中,才将大夫请进内室中。
片刻后,老者收回手,神色稍显凝重,翠桃急忙迎上前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老者捋了一把胡须,沉重道:“依照目前情形看,那位公子应是服过合欢散。”
“合欢散?”
沈情心头大惊,他对此等虎狼之药曾略有耳闻,却是京中禁药,可如今又怎会出现在府中。
“您确定是合欢散吗?莫不是认错其他相似药物?”
老者摇摇头:“不会错的,老朽曾问诊过一名误食此药的女子,也是这等症状,而且。。。”
见老者欲言又止,沈情心中隐隐担忧,正要出声询问,遂又听他道:“此药孟浪至极,却是常人所不能承受,若三息之内不能交欢,恐危及性命。”
“便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闻言,沈情面色有些难堪,且不说顾斐然回府一事无人可知,如今却又从哪处寻人,来解他一身药性。
“哎,目前还无人制出解药,老朽问诊过的那女子,因不愿为此丢失清白,熬了一天一夜后,次日七窍流血而亡,从此以后,合欢散便在京中禁止贩卖。”
沈情心头一紧,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却在此时,床帐中忽然传出异响,想是少年快熬不住,便急忙吩咐翠桃将大夫送出府,临走时不忘私下与她耳语一阵。
片刻后,屋里只剩他与顾斐然二人,床帐中却没了声响,沈情担心他出事,匆匆上前,正要撩开床帐察看,不想那原本搭在床帐外的手,猛然攥住他手腕,将他身上拽进床帐中。
“唔!”
沈情瞬间跌进一个灼热的怀抱里,倒是不怎么疼,只是事发突然,他一时间始料不及始,神色有些愕然,却在这时,头顶传来少年粗重的喘息声,他方才意识到当下处境。
二人挤在狭小的床榻上,少年还误食过合欢散,此时正欲火焚身之际,怎能受一点刺激,指不定何时控制不住,便会兽性大发,想到自己当下面临的危险境况,沈情心中惧怕不已,急忙挣扎着想要起身。
“沈情。。。沈情。。。别动。。。唔!”
少年紧紧抱住他,一双铁臂几乎快将他勒出内伤,头顶的喘息却越发粗重,其中还夹杂着几分痛苦的闷哼。
沈情脑袋贴着他的胸口,入耳是膨胀激昂的心跳声,他被这具炙热的身体熨帖着,似乎连自己也快要烫的烧起来。
“放开我!”
“别动。。。呼。。。沈情。。。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求你了。。。”
顾斐然低声恳求,声音中带着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来一般。
沈情大汗淋漓,却是不敢再动,要说缘由,并不是他忽然心生怜悯,而是此时身下一根热杵突突跳动着顶在小腹上,呈蓄势待发之状,便是他自知已身临危险境地,当下竟不敢轻举妄动分毫。
“少君!人带来了!”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翠桃气喘吁吁跑进屋,许是听到声响,顾斐然正当松懈之际,沈情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叮嘱完少年不要出声,这才撩开床帐,从榻上起身。
翠桃见状,来不及多想,便急忙将躲在门外的少年拉进房中,只见那张精致小脸此时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黑圆的眼睛飘忽不定,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
“少君,您找他来作何?他又没有解药!而且不是不能让旁人知道小公爷在府中吗?”
翠桃悄声问道,沈情并未作答,只摆摆手,声称“无妨”,便将璃音唤到面前。
“今日请璃音公子来,是有一事想问,”沈情压低声音道:“你与小公爷向来情深意切,若是有朝一日他遇到危险,你可愿意舍身救人?”
“少。。。少君!”
此言一出,翠桃瞬间大惊失色,心中懊悔万分,少君先前让她去找来璃音时,自己怎就愚笨到没有猜出沈情心思在此,如今反倒连劝说的机会也没有。
然而在场却并非只有她一人惊愕失色,便是璃音也在此时睁大双眼,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又庆幸事迹并未败露,于是惊魂未定的点着头:“愿。。。愿意的,璃音的命是小公爷救的,便是一命还一命,我也愿意。”
沈情暗自松了一口气,附耳与璃音低语几句,见他苍白面上浮起红晕,又并未拒绝,已知事成功半,于是便拉着翠桃离去,索性将他一人留在屋内。
二人站在廊下,等待片刻,屋中没有任何声响传出,沈情始终面色如常,却叫人难以揣摩。
“少君,您不会后悔吗?”
翠桃小声嚅嗫道,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难过,她知道小公爷以前太过分,才让少君在府中如履薄冰,甚至,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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