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罗老师,你看你们家这孩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生得这么俊还这么会读书,你们家真是有福!”
“现在多少小年轻不学好跑往外面打工,小罗肯回家乡工作,说明这孩子有孝心!他如今工作稳定,将来一定能讨个好姑娘,生个大胖小子,您二位呀,就等着享清福吧。”
跟着是一阵哄笑声。
六七个亲戚朋友挤在老房子里,围着罗钰和他父亲,七嘴八舌地祝贺。
这是十几年前,罗钰大学毕业前两个月,刚确定下工作,回到家乡的时候。
他的父亲是一名中学教师,在当地颇有些人脉。动用了一些关系,给他安排了同样的教师工作,就在当地,离家很近。
虽然父亲平时在外表现出一副风趣和蔼、顾家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但罗钰知道他私下其实十分好面子,那份从容也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样子。
就像现在,父亲站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他今后留下来工作,还请大家多关照关照。”
语气很和蔼,但手却没从他肩膀上放下,反而加重力道地捏了捏,暗示他机灵点,说点好话。
罗钰没有开口。
在场的有不少是将来会和罗钰在同一个学校的老师,见状都客客气气地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小罗老师。
母亲从厨房端上饭菜,独自一人摆盘盛饭,罗钰见状连忙凑上前帮忙,这才得以从人群中心脱离。
身后众人于是又开始夸他孝顺。
一顿饭吃得罗钰魂不守舍,父亲在主位看得清清楚楚,待到送走客人之后,他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让罗钰跪在他面前。
母亲在厨房洗碗,水流刷刷的声音在安静的老房子里显得格外嘈杂。
“刚才怎么不敬酒?你是不会应酬,还是装着不会?”
罗钰没说话。
父亲指着他,“你知道为了给你安排这个工作花了我多少精力?就你那变态的身子,出去谁敢要你!没了我,你能这么体面地当老师?我真是倒了血霉摊上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还说什么享福,你不把我气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罗钰习以为常地任由父亲责骂。
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反倒引得父亲更加愤怒,伸手将桌子上一壶茶水直接劈头盖脸泼在他身上。
“不要脸的东西!”
茶壶落在地上摔碎了。幸好茶已经放凉,没烫到他。淡黄色的茶水顺着下巴落下,滑进脖颈,染脏了白色衬衫。
父亲又骂了许久,最后怒然甩门离开。母亲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满地狼藉中狼狈跪着的他,蹲下身一边收拾一边说,“我去买东西,你洗个澡吧。”自始至终都没敢直视他的眼睛。
窗外片片阴云,绵绵细雨笼罩着整个老城区。
罗钰站在花洒下,低垂着头。
细密的水流淌过白皙的胴体,流经胸前那一对好似少女发育期的微乳,流过粉红色的乳晕,流进腿间。
他看到自己稀疏的体毛之下分明长着男性的阴茎,可父亲却说,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其实只有青春期偷偷看过一次自己的下体。那次是同班男生给他看了一眼所谓的av,镜头里的女人掰开下面的肉缝,里面嫩红湿软,被男人的阴茎狠狠破开,他看了之后不禁感同身受,有些害怕,回家偷偷拿母亲的梳妆镜照自己股间,看到了同样嫩生生的两瓣蚌肉,心里一阵恶心。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古板的父亲对他的教导愈发严厉,令他对自己畸形的身体倍感羞耻,再也没敢正视过那里。
可不论他怎样无视,父亲总会提醒他是个什么东西。
水流冲刷而下,罗钰手指无意识地伸向那里,摸到了柔软的触感。
“变态……怪物……不要脸……”父亲震怒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边。
罗钰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愤怒。
明明他从来没有想过使用这个器官,为什么父亲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就好像他是什么淫荡下贱的男妓,随时会去勾引男人。
反正他再怎么顺从都改变不了父亲的想法,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装成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他顺着瓷砖墙面滑下,任由花洒的水流打在背上,耳边嗡嗡作响,心中燃起疯狂的冲动。
他想要撕碎平静的假象。他想要破坏些什么。
他将大腿打开,手指摸索着去摸那个肉缝,碰到边缘的时候,身体一阵颤栗,但他没有停下,手指颤抖地撑开那里,想要体验被父亲所禁止的快感,就好像这样就能打破父亲所代表的权威。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精神紧绷,因为过度紧张,并没有听到客厅外有人在敲门。
他们住的是老职工宿舍,院里邻居彼此熟稔,平时如果下雨,有人收院子里晾晒的衣服时会帮其他人家一起收了。
来敲门的正是一个邻居小孩,受母亲所托来送临时收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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