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秦远峰和被五花大绑的方青莳,顿时愣住了。
方青莳泪落如雨:“郑老夫人啊,我方青莳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们郑家?要如此害我?是你们找上门要我帮着从中说和,青瓦寨护送粮食到泾河府,你们给出银子,我赚个中钱的,可你们郑家竟然带着那么多人杀上山去,你是要让我死啊。”
郑老夫人厉声:“不可能!郑家一直都是讲信用的生意人!”
“郑福呢!郑长芳呢!你们给我出来!我方青莳不想死!”方青莳看得出来郑老夫人是不知情,盯上了郑长芳。
郑长芳也被下人护送到了前面院子里,阖府上下,左邻右舍都忙着救火,哪里能顾得上这边?
秦远峰淡漠的看着火光冲天的院子不断的坍塌,一点儿也不着急。
等郑家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才笑着说:“怎么?被人动了家的感觉怎么样?”
“贼子!你休要张狂!两府势必要剿灭青瓦寨!让你侥幸逃出来了,必也是死路一条!”郑长芳跳着脚破口大骂,下一刻只觉得脖子上冰凉,一阵天旋地转……
秦远峰抖手,收回来染血天蚕丝,扫了眼人头落地眼珠子还乱转的郑长芳,冷嗤一声:“人头猪脑,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你!你!”郑员外眼睁睁看着儿子人头落地,只说出两个字喷出一口鲜血,倒下去人事不省了。
早就站不住,坐在地上的郑老夫人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抬头看方青莳:“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青瓦寨早有防备,老夫人,我死得太冤了啊。”方青莳看着郑老夫人,在这一刻她心里想要放过她,一把年纪还不知情。
郑老夫人突然笑了:“你死的冤吗?不冤,不冤,死在贪财上的人啊,都不冤,挺好,死吧,死吧,都死了吧。”
方青莳嗤笑一声,看看吧!自己是有多不长记性!
放过她?谁又想放过自己了?
秦远峰偏头看了眼方青莳,伸手抓住了捆着她的绳子,这样才不至于让她摇摇欲坠。
“老太婆,你一把年纪没几天活了,给你的儿孙们收尸吧。”秦远峰话音落下,把方青莳扛在肩膀上,单手抽出来腰上的软剑,问一句:“叫什么?”
凡是姓郑的一个不留,只留下了郑老夫人一个和一群早就缩到角落里的奴仆。
转身往外走了两步,秦远峰回头:“还有一个郑宝珠,你猜她知道郑家全没了,会不会死?”
郑老夫人已经不会说话了,听到郑宝珠三个字的时候,突然爬起来,疯了似的一头撞到了墙上,身体软软的滑倒在地上了。
出了郑家,秦远峰把方青莳放在马车里,挑断了绳子。
方青莳有点儿惨,头发丝上都是冷汗珠子,她浑身湿透的坐在马车里,整个人都颤抖的不成样子。
“你这样还能去衙门吗?”秦远峰问。
方青莳点了点头:“最后一步,我才能全身而退,你快走吧。”
秦远峰抿了抿嘴角,赶车把浑身是冷汗的方青莳丢在了衙门口。
此时,天色微明。
方青莳缩在大门旁边,一路逃回来的何云洲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就被方青莳一把抓住了袍子。
“放开!放开!”何云洲如惊弓之鸟,用力的推方青莳。
方青莳大声:“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喊完这一声,直接眼睛一闭就昏过去了。
何云洲让人把方青莳丢在路边,跌跌撞撞的跑进衙门,一想不对,扭头又出来直奔驿馆。
驿馆。
李香芝睁开眼睛,翻身想要撒个娇,猛地看到桌子上血淋淋的人头正瞪着自己。顿时抱着脑袋尖叫出声,那声音把还在睡梦里的曹志荣吓得一骨碌掉在了地上。
“你疯了!”曹志荣被摔得生疼,顿时急了。
李香芝指着桌子上的人头,嘴唇颤着:“人、人、人头啊!杀人啦!”
曹志荣回头看到人头,吓得嗖就钻床上来了,伸手捂住了李香芝的嘴:“完了!完了!被泾河府耍了!”
李香芝一口气没上来就昏过去了。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一个个都吓得哆哆嗦嗦的,硬着头皮把人头拿走:“大人,还有字条。”
曹志荣吞了口口水:“念。”
“动青瓦寨者!死!”亲随念完,脸色更白了。
曹志荣让人赶紧擦了血迹,看了眼昏过去的李香芝,推到一旁去,更衣后拉过来被子给李香芝盖上,吩咐亲随去请郎中来。
“大人,郑家大火,除了下人奴仆,全杀了。”亲随可算得了空,跟曹志荣说。
曹志荣缓缓地吸了口气。
外面有人来报,说何云洲求见。
曹志荣啐了一口,求见个屁!也真是有本事了,竟然活着回来了,转念一想,青瓦寨能杀了郑家一家。唯独没杀何云洲,这是另有深意啊,显然是不想跟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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