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乘既也因为这一趟家事,临时抽了两天年假出来。
昨晚他和曲开颜回来,安全无虞地把贺冲儿交回疏桐手里。
一早乌龙一通电话告落,周乘既干脆也不高兴再睡了。
想去晨跑的,楼梯缓步台处听到了贺文易一早赶空落的高速过来。趁着节前,接妻儿回去祭祖。
拨雾要露太阳了,贺文易一进门,就催疏桐收拾。说再晚,高速就得堵了。
又问儿子呢。
夫妻俩闲话里,听得出贺文易并不知道曲开颜带贺冲儿去p城的事。只怪妻子,你说你去杭州,把聪聪丢给我妈或者保姆不就行了,你带过来,自己又不带在身边,算什么事。她个没生养的,带出问题,你是怪还是不怪?
疏桐才睡醒的口吻。脾气也不好,“我算什么事?你呢,你怎么不带?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
贺文易一噎,还算识相,找补一句,“那你不信我妈,你妈怎么也不行了?”
“你妈不带我妈凭什么给你带。姓贺还是姓姜啊。”
“你一直拿这话堵我,那么就跟你姓,我没意见。”
“是了,反正你们贺家有的是姓贺的孙子。”
“姜疏桐你要怎么样?哦,跟我姓,你回回拿这事来堵我,不跟我姓,你又怪到我们家头上。”
疏桐一时冷落也沉默。
做丈夫的抻了会儿。也低头来倾身地哄,“好了,我来接你们回去的,不是来吵架的。我知道你辛苦,不是怕你顾不过来嘛。你说说看,开颜是个什么性子,你能指望她把孩子照顾好了?她那个炮仗脾气,我想都不敢想。”
疏桐却张口反驳了,“开颜怎么了?她哪回带孩子出过错。你又有多少时间看过我们带孩子。她一年到头给你儿子花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你父母你兄嫂你的那些叔伯姑表加起来都没她疼你儿子。贺文易,你做人讲点良心,我跟你讲,开颜对我而言,不输你们兄弟俩。你少说我这头的人。”
“是的了。她是你嫡亲的妹妹。”
“呵,嫡不嫡又怎么样。我只知道我有个什么事,她头一个出头。我父母有个什么事,她比你先到场。我来这里,她从来只当我回家。她一个单身小姐,为我儿子特地装了个儿童房。我和她不亲近,难不成跟你父母兄嫂亲?”
贺某人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周乘既脚步动静特地放出来了。
笃笃几声,落落下楼来。
一照面,同他们夫妻俩打招呼。
贺文易即刻回头,他只知道开颜和这位姓周的在交往,却不知道,哦,这么心高气傲的高/干子弟,原来也吃住女人的啊。
疏桐生怕贺文易说什么不中听的,即刻同周乘既打招呼,问他出去跑步?
穿着北面防风服的周乘既却摇头,他改主意了,“雾霾有点重。不高兴跑了。你们什么时候动身?吃过早茶吧。我请客。”
疏桐却执意他们请。
周乘既说哪能,你们不说,曲开颜都会踢翻他的。
楼上主人还没起床,周乘既干脆点起外卖来,说就少点客套在家里吃吧。
疏桐点头,一通洗漱后,帮着准备烧水、茶叶杯盏那些。
厨房岛台边,她特地轻声了些同周乘既说话,“开颜带聪聪去你那的事,别和贺文易说。他这个人就那样,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周乘既帮着疏桐旋开几瓶矿泉水给她煮沸。他们不说、不参与都是小事。“你不怕聪聪说给爸爸听吗?”周乘既扮作从容不知的笑意。
“我跟冲儿讲过了,他不会告诉爸爸的。”
周乘既闻言,一时失语。更多的是,理智的缄默。
片刻,他才重新开口,虽然已经来往这些日子,周乘既却还没正式喊过疏桐的名字,“疏桐,开颜任性把孩子带过去,我已经说过她了。你们姊妹俩感情好归好,但总归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的意思是,我从男人父亲立场出发,其实也会不信任开颜的。所以,你不要忌惮聪聪告诉爸爸,贺先生哪怕来怪开颜,我来做开颜的思想工作。……其实,要孩子做这样隐瞒的行径……”
周乘既已经隐忍再隐忍,他的教养和边界感只允许他说到这里。原则上,夫妻沟通不畅,外人怎么也不该成为紧急避险还是替罪羊。
当事人比他们清楚,开颜带不带孩子,去不去哪里,都不会成为他们婚姻的真正症结。
周乘既只想替他的人牢骚,出钱出力,最后落一身的埋怨和不是了?这个爹当得也太神隐且轻松了吧!
疏桐仰头看一眼周乘既,会意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外头门铃响了,恰巧曲开颜也被三催四请喊着起来了。
坐在沙发上一向甩手掌柜的贺文易同地主娘娘打招呼,“你这速度,我是不是马上要喝到你们的喜酒啦?”
曲开颜随意扎着个丸子头,素面朝天,但是保养得好就是天生公主命。贺文易在她脸上瞧不出半点斑或纹。
曲开颜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