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并不能扣到一起,它们被一些贵重的暗银链子联系着。金属的重量让外套时时刻刻压在他的胸膛上。
他现在完全不敢动了。
暮色渐渐攀上了窗棂,一些人声从不远处的礼堂传来,婚礼就要开始了。
烛沉卿望着窗外,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好吧,也可以说是很紧张。他从半个小时之前,就没再做任何事,也没再想任何事,只是机械性地喝着手中的水,这是侍从刚刚送来的。
窗外的景象很陌生,他确定原来的城市里没有一处街道长这个样子。他就像一个远离家乡的旅居者,在这儿,没人认识他,他也不认得这里是哪儿。
还有这个荒诞的婚礼。他不想低头看自己身上所谓的礼服。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不如说这是一个夜总会的开场。没有法律效力,也没有真情实感,连新娘都是在三天前才“认识”的新郎。只是因为另一个主角是她,一切才变得可以接受起来。
不,也不能说没有真情实感。他想。至少他的感情是真的。
在走出房间之前,他的双眼被侍从蒙上了一层黑纱,于是视野变成模糊的暗色,但也能勉强看清东西。
被伴郎带到现场之后,烛沉卿看着礼堂聚集起来的人群,又开始抿唇,穿着情趣衣服一般的上身开始发烫,他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
比起奢华的装饰,礼堂里的花更多。整个现场都弥漫着一股晨露花香,并不腻,但是足以醉人。他感觉自己有点晕,就像是喝了酒之后的那种微醺。他把这归结为花香太浓了。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驱散这种混沌,呼吸因为不适而变得急促。等听到主持叫出他和她的名字的时候,他勉强回神,走上了台。
黑纱的遮挡下,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但是他确实清楚地看见,女孩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也正真真切切地望着他看。只是这样一个眼神,竟然就让他安心许多。
而在舒晚的视角里,男人黑色碎发被搭理得内敛又贵气,像是帝都夜色,迷人中透露出一丝诱惑。蒙住他双眼的黑纱衬得他皮肤格外白皙,骨感的面部线条中,他的薄唇微涨,氤氲出瑰丽的红,似乎连喘息都带着玫色。
到了新人发誓的环节,主持按部就班地念着词,台下的看客喜闻乐见,一大半的目光都落在男人的身上,狭长的眸子里带着调侃的笑。
“愿意。”女孩含着笑意说。
“愿意。”男人舌尖轻轻送出这两个字,偌大的会场,这两个字却仿佛只有他能听懂。
污染区里没有祝福,只有欲望。
接下来,只要新人走完会场的红毯就行了。在踩上红毯的那一刻,烛沉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走起路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软成了什么样子。
胸口像是烧了一团火,让他憋闷的厉害,呼吸愈来愈急促。脑中有轻微的嗡鸣声,他又热又渴,牵着舒晚的手开始发颤。
是情药。是什么时候?是这花香?还是刚才的那杯水?
乳头处传来的酥麻感逐渐变得不可忍受。他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两个骚豆子展现出来,于是胳膊下意识地夹着。他机械地、尽量小幅度地摆动手臂,但是因为走路时的晃动,硬挺的布料还是会来回摩擦着骚肉,让他痒的牙齿发颤。
“嗯哈啊”烛沉卿死死地压抑着呻吟,但还是无可避免地泄出一点。他听见了一些旁人的窃窃私语,那些玩味的目光让他备受折磨。
那真的是西装布料吗?他混沌地想。简直就是长满了倒刺的木板。木刺深深地扎进他的骚肉里,狠狠地压着,一会把肉粒拨到左边一会把肉粒拨到右边。
感受到身边男人的颤抖,舒晚有些疑惑:“怎么了?这么紧张吗?”
烛沉卿艰难地摇了摇头,仍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说话。下体也开始渗出水来,他快要被情欲折磨得勃起了。
短短一个红毯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他软着腿加快了步伐。
终于被她领着走到了所谓的洞房,烛沉卿已经没了一点力气。
舒晚反手把门关上,很轻易地把他压在一个堆着许多美食的长桌上。整个房间的色调很暗,边缘处有零星几盏昏黄的灯,主要的光源长桌上的蜡烛。
复古的蜡烛台上跃动着火苗,底部燃着香薰,让人感觉自己正置身于顶级的晚宴。一旁准备好的美食价格不菲,但是看起来,桌子上最美味的,还是衣衫半褪的男人。
舒晚解开了他眼上蒙着的黑纱,他的目光随即捕捉到她。男人眼尾发红,眸子里有一层淡淡的水雾,脸上更是一片潮红。他的胸膛剧烈欺负着,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颤着手想脱下这磨人的西装,却徒然把链子越弄越乱。
他看起来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此刻,沉稳从容的男人竟然看起来有些易碎。
舒晚心中涌上一种有些陌生的情绪。像是心疼。她三两下把链子解开,却没让他脱下那西装。他退而求其次地张开了双臂,于是外套往外滑,露出了那两枚饱受折磨的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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