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走了。”牧晨说着要去拉方向盘, 被对面的人拦住。
“承你的情, 我代表个人向你表示感谢。”邵战点了个头,丝毫不客气的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牧晨的脸青一会儿白一会儿, 点了点某人的帅脸:“你这张嘴,就交不下朋友,带上你的人快滚。”
杨飒本来不想理会邵战,奈何随后赶来的杜长城捂着肚子疼地哎呦哎呦地叫着。
原本在面包车里不理人的杨飒, 主动下了车,闷声闷气地在出租车副驾驶位上抱胸坐好。
这就完了?
这么简单?
在心里琢磨的功夫, 牧晨悄悄凑过来,吓得邵战一个激灵蹦出去老远:“干嘛,老色/批?”
微光队长的白眼就差把眼珠子直接翻出来了:“你爸爸瞎成什么奶奶样儿能看上你?”他凑近了点,“说正事儿。”悄悄从兜里掏出折叠刀递过来,示意是从出租车里的小朋友身上“掉”下来的。
“谢了老牧,”邵战侧身挡住杜长城的视线,在老友背上重重一拍,“我代表星光的团宠八哥,彻底原谅你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牧晨猫腰上车,又不放心似的把车窗摇下来,脸上有担忧,出口的却是,“帮忙问问那边的小朋友,有没有兴趣来微光……”
邵战勾手进车里,帮他启动了升窗键。
·
生病的杜长城是轻伤不下火线,坚持要跟杨飒坐在一个车里,生怕那孩子半道儿跑了,邵战拉不住。
打着石膏的邵战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他挤在后座,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急抻到哪儿了,屁股刚着座儿的杜长城嗷地一声改为趴着。
座椅另一头的邵战按着生疼的太阳穴:“教练太客气了,这不年不节的,我也没准备红包给你……”
杜长城呲牙咧嘴,满头虚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邵战报出基地位置,朝着车外的庄柏递了个眼神儿,示意后者自己打车回。谁料庄柏拉开车门,客气地把司机扶出来。
怔愣的司机反应了两秒钟,顶着秃瓢发型:“客人这不行啊,出租车可不是谁都能开的……”
庄柏给他塞了二百块钱,叫他打辆车跟着,随后把自己的出租车从业资格证书跟自己的驾照量了下。
目送自己的车远去,司机恍惚地合上嘴,不是滋味儿地伸手拦车。
跑活儿的师傅瞧见穿着制服的同事上车,调侃着:“咋了兄弟,让人打劫啦?”一面熟练地按下计价器。
“差不多吧,”秃顶师傅捋着为数不多的头发,指着前面的环形路段,“追上我的车……”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开车的师傅拍着键盘,“你看清楚了么,那驾照,别给你处理了。”
“那是b2啊。”秃瓢师傅在脑袋里喊,比他的c照难多了。只握着安全带,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车屁股。
有人打他的车,还花钱请他坐车。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奇怪,以至于傍晚交班前,他约着几个同事把出租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生怕有人利用他的车藏违禁品。
前头握着方向盘的庄柏哪里知道后车上载了这么多心理活动,他的情况队里的人都清楚,不过还是有必要向“新乘客”解释下:“我妈走得早,小时候我爸是开大货车的,我是在他车上长大的。天生就会摆弄这些,十八岁一到就把证考了。后来我爸得了癌症,我本想去开出租的,结果给星海捡了回去。”
庄柏的车开得又快又稳,比来时候的车强多了,杜长城舒服得直哼哼:“自家有个司机真好啊。”
杜长城回忆起招收庄柏时的情形:“我记得当时,你是又瘦又矮,还没方向盘高……”
庄柏哭笑不得,又瘦又矮还没方向盘高,当他是消防拴吗?
“那你当时干嘛招我呢?”
“那不是那时候刚招了胖胖吃得太多,”杜长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时候俱乐部效益不行,寻思招个瘦点的吃少点均衡均衡。”
空气静默了两秒钟,邵战歪着腿:“教练,我们俱乐部招队员也太随意了点吧?”
杜长城横了他一样:“随谁了?”
话聊到这儿,识相的早就闭嘴了。可偏偏他邵战就不是那从善如流的人,马王爷的第三只眼和马蜂窝,他都敢拿棍子去捅一捅。连上车里的蓝牙,放了首周董的《菊花台》,特意挑着“菊花残,满地伤”两句循环播放。还嘱咐庄柏,回基地点上特辣的小龙虾点一个礼拜,看哪个队员吃不出他们杜教练这样的菊花,就地开除。
庄柏想笑又不敢笑,后座的邵战已经举着手机搜索起菊花残的等级了。给杜长城气的,又不舍得打他受伤的头,照着大腿捶了两拳头:“闹闹闹,就知道闹,都伤成这样了,不为自己想想,也为队里想想。亚洲杯就在眼前,你让我去哪儿找人?”
杜长城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杨飒感受到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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