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甚至冷笑道:“你不是想凸显你身为主子的宽宏大量吗?怎么,单单如此就受不住了?”
陆今湘嘴唇翕动,半晌,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一旁陆夫人。
陆夫人咳嗽一声,讨好地看向老夫人,软声道:“母亲,湘姐儿知错了,她已经受到了教训,且她今日惊神,正是需要丫鬟伺候,您能不能把惩罚放到改日?”
老夫人闻讯拍两下桌子,神色愠怒:“你只一味溺爱她,那是害了她!”
陆夫人便住嘴,其实她心下也觉得那些丫鬟该好好教训,不能劝诫主子乃一错,护不住主子更是错上加错,但她习惯袒护侄女了,尤其受不住她拿可怜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己。
陆今湘看着这边,倏忽,神色坚定,咬牙道:“祖母,我愿意受罚禁闭一个月。”
老夫人和陆夫人闻言诧异地看向她。
“只是,”轻轻捏起手指,“能不能,让我继续点菜呀?”
陆今湘试探地看着老夫人,白嫩脸蛋上一双大眼睛黑白透亮,嘴角一点梨涡显得格外乖顺。
要是她做事也这般乖顺就好了,老夫人不禁头疼扶额。
……
晚间,覃煊放值归家。
甫进门,就被小厮堵在了门口。
“少爷,老夫人唤您过去。”
作者有话说:
终于在好转了,补更新补得头又开始疼了,时速五百的废柴太难过了
◎018◎
听完陆今湘的倒霉经过,覃煊轻轻挑眉,头一个反应是。
“她肚子里孩子掉了?”
老夫人呛一声,立马晦气连呸三声,眉头紧拧,不甚痛快地批评他。
“说什么浑话?你就不能盼着点你媳妇好?”
“哦。”
覃煊神色不变,嘴角微扯,彷如白玉般精雕细琢的面庞上,俊秀眉眼懒懒一睐,端得是戏谑和不在意。
“您别觉得孙子说话不好听,孙子自幼听惯内廷新鲜事,心思难免多想些。”
老夫人沉默,知道他的意思,宫廷里那些娘娘为了固宠可谓手段层出,等闲假装怀孕过后再找个借口说掉了顺带栽赃旁人都是司空见惯的把戏。
沉默了会儿,她眉目沉稳:“我知道你内心不信,但说一千道一万,祖母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覃煊闻言一哂,不置可否。
老夫人沉下心,不跟他多废话,提起这次叫他过来的主要目的。
“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此次事情也算提醒了我,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日后总要出门,但身边伺候的人明显不够全面,我知道你手下有不少会武的暗卫。”
闻言,覃煊拧眉,没想到老夫人居然打着这个主意。
他声音冷冷,截断了接下来的话头。
“我手下都是有用之才,都要用到朝廷政要上头,不可能浪费名额到内宅女子头上。”
老夫人不禁头疼,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
夫妻关系处成他们这样也是少见。
她叹了口气:“祖母知道你意思,男儿在外建功立业本属平常,但家国天下紧密相连缺一不可,你不能只顾着在外头拼斗,兼顾内宅亦是你修身齐家之要。”
覃煊抿了抿唇,没吭声。
“听闻你们今早出门还撞见了,你说说你,明知道她身子不同又是孱弱妇孺,都不上心派个护卫跟上。”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老夫人干脆虎下脸道。
“煊哥儿,她到底是你娶进门的正室夫人!”
话落,室内一片静寂。
覃煊垂下眼眸,袖子下指尖稍稍攥紧。
良久,闭了闭眼。
老夫人不由舒了口气。
也不耐烦再说什么,只让他把手里上好金疮药送去一瓶,他手底下有个调配金疮药的神医,药效以至宫里太子都眼馋。
然后挥挥手让他走了。
覃煊甩着袖子转身就走,通身背影包括头发丝都透着冷飕飕的不乐意,看得老夫人不由好笑叹息。
正黎院。
鱼柳一边小心给她煨汤,一边心疼地看着她用白纱布小心包裹起来的手腕,脸上几乎快哭出来。
“疼不疼啊,主子?”
陆今湘感受了下,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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