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回过神,然后吐出一句。
“真好啊!”
老夫人≈陆夫人≈覃骏:……?
陆今湘怅惘地叹口气,道:“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出去走走,确是一件好事。”
可惜她不能了,古代封建背景,甭说女子单独出行,就是跟人一起上路都容易发生各种苦难,更别说古代没有各种方便的交通,叫她苦哈哈得靠走或者骑马游遍天下,估计只能在梦里发生了。
这个时候,一直没出声的庶子覃柏松小声附和道:“好男儿当仗游四方。”
被陆夫人一眼刀给憋了回去。
她叹口气,就知道这个侄女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瞪向她,念叨道:“你快闭嘴,年轻时候多走走,不是让你去送命,那么多青山绿水不值得你们去逛吗?非得特立独行拐向羊肠小道。”
“姑母说得对。”陆今湘板起脸,严肃地表示认同,“你一个小孩子,去沙漠还是太危险了。”
覃骏哀嚎一声,控诉地望向陆今湘:“表姐,怎么连你也……”
陆今湘耸肩,继而老气横秋道:“好孩子,听你祖母和母亲的,常言道,人力有穷尽力所不能及,你干嘛非得让自己置身险境呢。”
哼哼,她都不能出去,他怎么能这么逍遥自在地出去流浪天涯呢。
傍晚,齐国公和世子散值归家。
见到从外归来的覃骏,两人果不其然很惊喜,齐国公拍拍他肩膀,欣慰道:“长高了,也黑了,瘦了。”
覃骏笑着说:“师父还说我壮实了呢。”
“壮实了好啊,你先前身子孱弱,为父总是时时担忧,如今总算能放下心了。”
齐国公世子慈爱地打量他,端得是一派慈父之心。
覃骏认真道:“让父亲挂心了,孩儿如今身强体壮,都能打死一只大虫。”
“哈哈。”齐国公和世子被他严肃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态度分明不以为然,就连覃骏气恼地说他真斗过一只大虫也置若罔闻,齐国公兀自问他你是哪里碰见的大虫,是你一人单打独斗战胜的吗?覃骏立时不说话了,齐国公摇摇头,感叹道小儿年幼却净会说大话。
一家子人拥住覃骏,围着他关怀备至,嬉笑怒骂,这股子亲近劲儿和热闹劲儿十分罕见。
陆今湘含笑望着这一幕,倏忽,眼角一道绯红色身影朝后退去。
她愣了愣,扭头看去。
一转眼,隆冬似乎笼盖天际,琼楼玉宇,岁暮天寒。
覃煊闲庭信步走在石子道上,负着手,百无聊赖欣赏远处的高空,一览无际,万里无云,晴空似乎被碧水淘洗过,变得愈发高阔无垠。
他沉默望着远方,正打算抬步回西跨院时,身后突然响起道嗓音。
“相公。”
覃煊怔住,立定,回过身,声音不是泡影,身后当真站着个人。
陆今湘今日梳了个元宝髻,发型略显俏皮,髻上簪了根莲花并蒂钗,另一边垂了缕流苏,整个妆容俏皮中含着几分秀美,日光从晴澈碧空倾斜而下,笼罩她身周,她漫步走过来,好似踩在光晕上,一点点吹开涟漪。
“相公,我跟你一起回去。”
◎181◎
天高云淡, 霞蔚明明。
“空中焰若烧蓝天,万里滑静无无,无……”
“无纤烟。”
“咳咳, 对, 就是这个, 空中焰若烧蓝天,万里滑静无纤烟。”1陆今湘讪讪。
心里嘀咕道,本来还想装个逼呢, 没想到半道卡壳了, 更没想到覃煊居然知道这首诗,看来这本书背景许多诗词都已经存在啊。
覃煊瞟她一眼, 唇角泄露出一丝笑意。
“没想到少夫人还是个才女。”
陆今湘咳嗽两声, 挺起胸膛,义正言辞道:“得知相公曾经还中过举人,我当然要追随相公的步伐, 不能做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覃煊轻轻颔首, 右手假装抚摸下颌的胡子, 面容一派老学究姿态。
“不错, 少夫人很有上进心。”
他故作严肃古板,相貌却过于清俊逸美,看起来不像个古板的老头, 倒像个隽秀清贵的风流书生。
陆今湘捂着嘴巴偷笑, 眼角偷偷睨他, 嘴上调侃道:“要是上学时候有相公这样的先生,那我恐怕真得做个大字不识的文盲了。”
“为何?”覃煊愣住, 下意识问道, 紧接着反应过来, 玉脂般的面庞沾染上梅花,浸透出一种极淡的粉色。
陆今湘嘿嘿一笑,偏过脸蛋,凑近到他跟前,一双杏仁明眸淬凌凌地盯着他。
“如果有相公这般俊美的先生教学,我恐怕只顾着盯着先生,学不进任何东西了。”
覃煊啼笑皆非,想呵斥她油头滑脑,又觉得她这些话听起来怪撩拨心弦,按捺住浮上脸庞的热度,冷哼一声。
“你这些情话,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我这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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