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鸾还挺纳闷,“人都撤了?”
桃花连连点头:“都撤了。”
桃花面有难色,欲言又止,周青鸾疑惑道:“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门外的士兵确实撤了,可有一个人没撤。
那就是布经,现在正在门口跪着,求主子原谅。
梨蕊想到前天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就生气,不让他进院,还泼了一盆冷水。
可布经说什么都不走。
梨蕊气得躲后院哭去了。
桃花本来不愿意传这个话,可主子和二爷的误会还没解除,想来布经知道些缘由,所以才来提这个话茬。
“布经一直跪在门口,说是前天冲撞了主子,要进门给主子磕头。”
周青鸾厌恶透了薛牧言,连着布经也不待见。
“一个刁奴,赶出去完事了,何必告诉我。”
桃花想要替布经解释两句,可她实在找不到理由,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奴婢知道了。”
刘瑶乐听说外边的人都撤了,被封了两天都不知道外边什么形式了。
和周青鸾商量道:“想来是二爷想通了,才撤了外边的人,没准他已经弄清楚了真相,不过不管他弄没弄清楚,都不要轻易原谅他,我现在出去打探一下,看看有什么消息。”
周青鸾也是这个想法,让刘瑶乐小心行事。
两天没出门,大周朝的天都快换了。
刘瑶乐先回了一趟家,给母亲请了安,又去了一趟赵王府。
薛牧寒听说她来了,把人请进了屋。
“郡主府什么样了?”薛牧寒问道。
刘瑶乐还以为薛牧寒不知道郡主府的事,转念想到他可是赵王府的人,京城里什么事能瞒过他。
这么一想,心里难免不舒服。
“所以你知道郡主府被封,也知道我在里边,却……”
刘瑶乐说到这里顿住了。
薛牧寒哪里都好,就是太冷静。
她知道此时正值敏感时期,赵王府更应该谨言慎行。
可明知道她有危险,却置之不理,她还是很难过。
有时候刘瑶乐甚至在想,薛牧寒那么在乎赵王府,如果她和赵王府有分歧了,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赵王府而放弃她吧。
刘瑶乐不想让这种事情扰乱自己的心绪。
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道:“我是想问你,这些天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事?”
薛牧寒毫无保留,把这些天尤其是薛牧言回来后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刘瑶乐。
刘瑶乐没想到端王府也被封了,薛牧征两腿又瘫痪了。
不过这也是他该得的。
这些年她跟着薛牧寒在外领兵,京城的事没少听说。
薛牧征断前线的粮草不止一回,有一次大军断粮,险些发生哗变。
要不是薛牧言力挽狂澜,几十万大军差一点就葬送在边关。
想起这些,尤其前线那些白白牺牲的将士,刘瑶乐觉得薛牧征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过他到底是皇上的长子。
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只有皇上才能定夺。
刘瑶乐打听清楚这些天发生的事便打算回郡主府了。
如今薛牧言已经回来,且完全控制住了京城的局势。
她已经没必要再留在郡主府。
不过她还是打算等周青鸾和薛牧言有和好的意向时再走。
刘瑶乐从赵王府出来,轿子忽然被人拦住,她诧异的撩开轿帘,就见薛牧言站在旁边凉飕飕的看着她。
这些年,她见识了太多薛牧言的手段。
心里难免有些慌乱,“二殿下有何指教?”
薛牧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轿子,道:“跟我来。”
刘瑶乐不能不从,“好。”
薛牧言带刘瑶乐去了一家茶楼。
昨晚他一整宿都没睡,周青鸾写给他的信,他一封一封地拆开。
每一封都让他看得泪流满面,五内俱焚。
天知道他知道周青鸾怀孕的时候,多希望那孩子是他的。
可是薛牧征的那封信,指向太明显,他实在没办法往那方面想。
他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发疯,恨不得当时就扔下大军回到京城,抓着她问问,为什么要辜负他!
可是肩上的责任不容他逃避。
几十万大军的性命也不允许他离开。
大周朝的安宁,先皇的信任,他全都放不下。
所以,他忍着剧痛留在了北疆。
一直到北疆彻底平定。
回来的路上,他甚至想过,无论如何,周青鸾都是他的。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她都得跟他走。
否则他宁愿玉石俱焚。
……
坐在茶楼里,薛牧言握着手里的无事牌,请刘瑶乐喝茶。
刘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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