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池遂宁忽然问。
严轶连续加班好几天,忍不住诉苦:“这么大公司的半年报审计,才给我配三个人,还有两个是a1新人,这日子没……”
池遂宁打断他:“又不是新客户,我看两个a1就够了。”
严轶灵光一闪,意识到他关心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工作量,而是别人,委屈申辩道:“大哥,我组里就erica一个靠谱的,再说我都同意她出完报告休两周假了,你别欺人太甚。哎你别走啊!”
第二天一早,姚牧羊还没起床,就接到经理的电话,让她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并主动提出亲自承担她的工作。
“都怪我,项目前期没安排好时间,现在才弄得这么紧张,我应该多承担些。”
哀怨的语气吓得姚牧羊一骨碌从被子里爬出来,比往日更早到了公司。虽说公司鲜有裁员先例,但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外企总归靠不住,眼看升职在即,她不想出任何岔子。
严轶在公司见到她,感动得热泪盈眶,直说她高风亮节,画饼项目结束请她吃大餐。姚牧羊随口应下,心里给他的茶艺评级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两天没喝咖啡续命,她做起表来头昏眼花,险险睡着之际,被黄微粒的一通电话给唤醒了。
“许澍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提出帮我引见池总,他肯定是对你旧情复燃了!”
姚牧羊有些惊讶,许澍绝不会无缘无故送人情,可看他昨日对自己的态度,即便这事儿和自己有关系,也是出于胜负欲,而不是旧情意。
“别闹,我现在断情绝爱,一心只想出报告。”
“那我能去吗?”
“为什么不去?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风驰。挣钱的时候避讳自己的前男友就行了,我的前男友大可不必,咱俩也没那么熟。”
严轶端着咖啡从旁边走过,闻言脚步一顿,差点儿烫了手。
黄微粒从善如流,特意提前来到风驰总部,向许澍打探池遂宁的喜好。许澍待她极为客气,叮嘱她池总最讨厌别人迟到。
她会心一笑:“看出来了,我每天和客户打交道,约15:35见面的还是头一回见。这次谢谢,算我欠你一次,但你别想打牧羊的主意。”
许澍嗤笑一声:“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你记得欠我就好,日后还请你多提携。”
然后一路把她带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压低了声音:“池总四点钟要开董事会,他习惯提前十分钟从办公室出发,你有十五分钟,祝你成功。”
话毕,许澍敲响了房门,黄微粒看了眼表,不多不少15:35。
池遂宁正在批文件,闻声看过来,让她瞬间失了呼吸。
金融圈的俊男靓女不少,黄微粒也算见过世面,但帅得这样毫不费力的着实少见。他五官锐利夺目,神情举止却十分沉稳,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若非池遂宁极少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凭这张脸就能替公司省一大笔宣传费。
她定了定神,挂上职业微笑,刚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池遂宁就伸出手,示意她把文件给自己:“黄总,请坐。”
投行和理发店一样,头衔十分唬人,人均高级总监,其实都是拿提成的打工人。被货真价实的高位者这么称呼,反而臊得慌。
黄微粒递上印刷精美的《金融服务方案》:“池总,其实我也是理工大学毕业的,论理该叫您一声学长。”
“我知道,你是经管学院会计专业2015级的。”
黄微粒忽然想起,许澍特意让她独自来访,还请她日后提携,心中明白了几分。她身体松弛下来下来,挑着眉轻笑:“原来学长早就认识我。”
池遂宁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手里的方案,纸张在指尖刷过,神情有些不耐。
黄微粒撩了下长发,微微欠过身,声音柔了三分:“学长,要不要我帮你划重点?”
池遂宁合上书页:“不必。今日你我谈话的内容,你若能保密,我就让财务部议一下,你回答我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我就亲自看一看。”
黄微粒游刃有余,眉梢含笑:“那我得听听,学长的问题有多么无伤大雅?”
池遂宁眼睛微眯,压迫感随之而来:“姚牧羊下周休假,有什么安排?”
黄微粒一愣,然后刷地一下合上了刚才偷偷扯开的领口,痛心疾首地站起身:“池总,方案麻烦您给财务部门吧!”
作者有话说:
原来今天才是大雪
姚牧羊一连几天忙得昏天黑地,待终于出了报告,才想起突然没了音讯的黄微粒,把手术时间发给了她。
候诊室里,两人并肩坐着,姚牧羊手里紧紧攥着号码条,排队做b超。
她本以为昨晚会失眠,可也许是最近太累,竟然很早就睡着了。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剧情支离破碎,醒来只记得自己在不停地逃跑。
黄微粒揽住她的肩:“别怕,这是京城最好的三甲医院,医生技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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