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速驾驶危害生命健康,我当然害怕了,哎哎哎不要外道超车啊!”
“你觉得宋雨危害不了你的生命健康?姚远峰这么多年对她唯唯诺诺,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姚牧羊好声好气解释:“我本来也没想找她嘛,正好姚远峰不在,我就跟她聊了两句。她是个有傲气的人,挺讲道理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找过我的麻烦。”
“没找你的麻烦,是因为你对她没有威胁。她就一个女儿,最怕的就是有人分她女儿的资源,本来现在就对你有所忌惮,你还往枪口上撞!”
姚牧羊陪了一路小心,池遂宁还是冷着脸,她仰倒在座椅上看向窗外,决定等他气消了再说话。
车子一路向西,越开越远,已隐隐能看见夕山的轮廓。
池遂宁孤独地驾驶了十几公里,终于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去找姚远峰?”
语气仍旧带着怒气,但好歹是个邀请沟通的姿态。
姚牧羊绞尽脑汁,极尽委婉:“聊一聊嘛,好歹沾亲带故,让他差不多就得了。”
池遂宁一针见血:“道歉服软,请他放风驰一马?”
“差、差不多吧。”
“我和你保证了那么多遍,风驰的事我会解决好,我有对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非要冲锋陷阵?”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的对策又难又险,要花费好大力气,他只是要我低头,那我就低一下呗,又不碍事。”
池遂宁踩了刹车,停在紧急停车道上,拍亮了双闪。
“姚牧羊,我生气的不是你不相信我,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不把自己放在前面!道歉换上市,从别人的角度看确实是一本万利,可是你自己呢?你坚持了这么多年,过得这么辛苦,你就舍得这么对自己?”
姚牧羊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抓过他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是一枚小小的白色贝壳。
“你记得它吗?”
池遂宁怔怔地看了它一会儿,然后合上手掌,别过脸去。拳头紧握,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颤。
“记得。”
他声音低而断续,像一声哽咽。
姚牧羊把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我以前确实觉得自尊心很重要,但我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东西以后,就觉得它不值一提。而且你不是去给我撑腰了嘛,全世界打过宋雨的,估计也就我了。”
“可是,”池遂宁转过身:“你的自尊心,对我很重要。”
作者有话说:
今天很短小,但我尽力了!
有人说爱,是今夜月色正好。
有人说爱,是我偏要勉强。
也有人说爱,是你坚持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车里很热,姚牧羊打开车窗,初秋的风吹进来,干燥而爽快。
但只凉爽了一秒钟,池遂宁就升起了玻璃,一脚油门踩下去,又开始疾驰。
新能源车往往比传统燃油车加速更快,姚牧羊吓了一跳:“我理解错了吗?我以为咱俩已经和好了。”
“外面风大。”
“谁和你讨论风了,我说的是你能不能慢点开车?”
“不行。”
“到底为什么?!”
“我要迟到了。”
池遂宁从不迟到。他的日程表以分钟为单位,从不会在无谓的事上浪费时间,也从不会耽误任何一个约会。
姚牧羊看着面前越来越宏伟的夕山轮廓,有些不确定:“你一路超速,是因为怕约会迟到,还是为了吓唬我?”
“纠正一下,超过限定时速10以内,不受行政处罚。”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刚才就是吓唬我了!”
池遂宁终于松了神情:“你胆大包天,谁吓唬得了你。”
她最爱听人夸自己胆子大,有点得意:“你既然有约会,把我放路边吧,我打车回去。”
“我约了喻主任。”
姚牧羊立刻坐直,指着路尽头的山脉:“就你们俩?约在山上小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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