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管,即刻冲进病房将车贤扑倒在地,李小姐报警后与护士合力将醉醺醺的车贤拽了出来。
他瘫软躺在地上,任由保安将自己拉扯走,从前的骄傲好似也不复存在,只是哀切流泪,感觉到双手被拷紧后晕了过去。
不知道谁把他保了出来,只是闻到熟悉的味道,暖意丝丝在全身流窜,泪水流得更快了。
“我好痛苦……好难受啊……哥,杀了他……你替我杀了他好不好……”
男人在后座拍着他的后背,哄小孩儿似的为他顺气,就着变换的霓虹灯光彩,凝视怀中泪湿的白嫩小脸,为他擦干了眼下的水痕,说:“好啊。”
……
adonis听说席佑被疯子伤害的消息时,连夜从基地跑了出来。这次幸好李小姐发现及时,不至于立刻要了席佑的命。
“那疯子是谁?”adonis问。
李小姐摇头,说不知道,是郑廷去处理的。
“席先生这里离不开人,郑医生去了有一会儿了。”李小姐双手在胸前握着手机,急切望向病房中的人,实在不忍心,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又说:“韩先生,或许您能多来看看他吗?医生说,可能……没几天了。”
李小姐说着又湿了眼眶,轻拭眼角水光:“那孩子,恐怕真的失望了。”
“够了!”adonis厉声喝斥,一脸不耐,“你的工作应该不包括教育我。”
他黑着脸离开医院,李小姐也不敢再多嘴,只是替席佑感到可悲。
护士从病床前离开之际,忽地瞥到那个八音盒,想起来今天好像没有上过发条,于是顺手将发条拧紧,看着上面的小熊旋转起来,感叹任务完成后心中一阵畅意,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病床上的人似乎皱了皱眉,动作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眼下睫毛微微湿润,渐渐在眼角聚集起一颗饱满的水珠,顺着脸颊滑入床单,很快被蒸发在看似死气沉沉的房间内。
aodnis被上级警告收敛一点,最近都只让在基地活动,这次跑出来算是直接无视了上级的命令。毕竟回去就要挨罚,无论如何心情也不会有多好,况且席佑一副濒死姿态,因此他的副官一路上安静的像个哑巴。
禁闭,对他来说不算多难熬,只是会时常想起不好的记忆。
说起来,来这个鸟屎大的地方这么久,上级还是第一次对他做出处罚。
不过adonis单调又乏味的禁闭生涯没过几天就被放出去了,他意识到上面的人只是想做个样子,也没再多事。
“我不管你是得罪了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你代表的不只你自己,别总让苍蝇围着转,我马上要被调回国了,保不了你几日,别让我们再忧心了。”
adonis抬眼与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对视片刻,将眼眸垂下去应了声‘是’。
手下递进来的消息告诉他席佑正在好转,过不了多久就能转去普通病房。只是他们拍来的照片看得adonis并不明朗,太瘦了,身上好看的肌肉的掉没了,摸上去一定干巴巴的。
adonis将照片塞进手边的书里,让手下多送些补品去,随后转身一头扎入操练中。
……
席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郑廷憔悴的双眼。
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近在咫尺,席佑甚至可以看见正在震颤的瞳孔。
“醒了……”郑廷嗫嚅,随后叫了医生进来。他的步子有些摇晃,给医护人员让路时差些将自己绊倒。
李小姐来换班,得知席佑醒来的消息一时激动,不慎将手中的提包扔在地上,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医生检查了席佑的全身,对于他的苏醒也有些吃惊。本以为植物人就是最好的结果,没想到他还能睁眼。
郑廷和医生交流后总算安心,不过由于两个家属的情绪过于激动,护士不让他们靠近。
“醒了,醒了就好……”李小姐的手帕已经哭湿一半,接着在与席佑对视的那瞬间,泪水更像泄洪般涌出来。
这算什么,劫后余生吗?
席佑看着玻璃外的两个人,神情木然,只是看着他们就仿佛耗尽了力气。
腹部的钝痛隐藏在缝合完整的皮肉下,他颤巍巍将手抬起,碰掉了手指上夹着的血氧监护,好容易摸到密密麻麻的针脚,下意识轻呼。
护士立刻冲进来将他手掌挪开,翻看伤口后发现并无大碍,将手指上的东西又夹上,嘱咐他不要乱动,过几天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席佑看着床头的八音盒,知道这是妈妈来救他了。但是醒过来干什么呢?他的人生不是已经完蛋了么。
“姐、姐姐……”席佑扯着嘶哑的嗓音出声,想要问自己躺了多久,却把自己吓一跳,他的嗓子里像是被糊了一层沙砾,无法忽视的颗粒感令人不适。
护士柔声细语宽慰他,让他不用担忧,调整了输液速度后离开了病房。
席佑胳膊上的刺痛轻了许多,将眼神从留置针移开后看到玻璃上趴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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