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打断道:“救人的是老朽,不是这个小犊崽子。”
弘晖闻言神色有些微妙道:“我听说你是被梓方强行拉去科布多的。”顾老头被弘晖的话一呛,“嘿,一个小犊崽子还不够,又来一个是吧?”
弘晖和顾梓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顾老头见状气的胡子都颤颤巍巍的,气呼呼的朝房间里走。留给弘晖和顾梓方的背影虽然看起来是怒气冲冲,但顾老头背过去的脸上却充满笑容,四贝勒府是个好地方,就呆在这里了!
弘晖与顾梓方的投契程度超乎了胤禛和宜筠的意料之外,两人迅速的熟稔起来,弘晖除了在上书房进学其他的时间几乎与顾梓方同进同出,宜筠见状便跟胤禛提出让顾梓方做弘晖的伴读。
胤禛听到后也觉得可行,便亲自去找了顾老头来谈此事,顾老头听完久久没有说话,最终朝着胤禛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不过,虽然顾老头并未在言语上表示对胤禛和宜筠的感谢,但却亲自找上了宜筠说可以替大格格和宜筠把脉,宜筠见状自然是欣喜不已。
顾老头探了宜筠的脉后直言此胎无恙,转而去探大格格的脉时多探了一会儿,探完后便挥笔写了一道方子,“照着这个方子服用一个月,此后于孕事无碍。”
宜筠听到后激动不已,连连表示谢意,而顾老头只说了一句便施施然的离开后院。
“老朽那徒弟是个伶俐的,还请你们多照拂几番。”
人越是强大,他的软肋便越显得弥足珍贵。
“梓方,明日你便同我一起去上书房念书。”弘晖看着身着伴读装扮的顾梓方,笑着的说道。
“行了,你莫怪我丢人就行,我可没读过书。”顾梓方话虽如此,但脸上却并无丝毫的惭愧之意,但就是这副模样却让弘晖立刻挺直了胸膛。
“你放心,有我在的地方谁都欺负不了你!”顾梓方闻言笑着锤了锤弘晖的胸膛,“就你?”
弘晖想到自己在宫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瞬间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找补道:“你放心,如果有人欺负我们,必锴哥哥不会置之不理的,我跟你说啊,轻易惹谁都别惹必锴哥哥,小心被他算计的哭都哭不出来”弘晖语重心长的跟顾梓方讲述自己的含泪史,顾梓方也听的津津有味。
朱必楷:阿嚏!
悄然间,属于弘晖的三人小班底也初现轮廓。
瞬间成长的五格
三日后,康熙于乾清宫设宴,为费扬古庆功。
酒过三巡,康熙直接下旨晋封费扬古为一等公,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费扬古整了整衣袖,出列不是领功,而是尽数归还手上的兵权。
康熙的声调都高了几许,但在费扬古的言辞恳切下终究还是收回了费扬古手中的兵权,同时将费扬古晋为一等公。
“皇上,臣还有一个恳求。”费扬古跪在地上,沉声说道。
“你说。”
“臣此番率军出征,战死在科布多的将士们足足四万有余,大多都被一捧黄土草草的掩埋了,连个碑都不曾立起来,臣恳请皇上下旨在科布多为他们立一座碑,以此来祭奠死去的大清将士,并且震慑准噶尔部的宵小之辈。
“允。”康熙圣口一开,费扬古高高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忙叩首谢恩。
自费扬古落座后,康熙便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一旁的德妃见状数次想开口提醒,又屡屡将劝慰之语咽回口中。
而胤礽则在费扬古提出归还兵权,为死去的大清将士们立碑时身形一僵,随即也开始闷头灌酒。
宴会结束,康熙直直的带着梁九功回到了养心殿,留下一众妃子面面相觑。
养心殿。
梁九功将康熙小心翼翼的扶上龙床,又招呼下人去端来醒酒汤,康熙躺在龙床上,入目皆是金黄的床帐。
“梁九功。”听到康熙的声音后,梁九功连忙走了过来等待着康熙的吩咐。
“你说费扬古为何要交出兵权?”康熙用手指了指床帐上的金黄,“军权,自古哪个将领不想要?”
梁九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奴才愚钝。”
康熙无奈的笑了笑,“那这军权朕该给谁?给太子?还是给老大?”
霎时,养心殿内静谧的连掉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康熙猛然起身,脚步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蹒跚,脸上的神色也渐渐被怒气占据,“身为一国太子,打仗不知道冲在阵前,满脑子都是军功,贪功冒进,这是一国太子该有的举动吗?”
梁九功低着头一言不发,内心长叹:皇上这是憋了好几天的火了,今天发泄出来也好
“丢人,朕这张老脸都要被他丢尽了!被敌军擒获,费扬古一个老将为了救他将后背留给敌人,如果费扬古没被救过来,朕拿什么去给大清的将士们交代,拿什么去给乌拉那拉家交代!”
康熙越说越气,抄起手头能够到的东西就往殿门口摔,“费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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