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谷雨的僵硬,心下冷笑,面上仍然招呼顾老头为自己把脉。
顾老头刚一走近神色便猛地一变,到处嗅道:“什么味儿?”
顾老头四处寻找“气味儿”的来源,终于缩小了范围,在大格格身边绕了几圈,又在谷雨身边绕了几圈,大格格眼神有些疑惑,而谷雨浑身开始颤抖。
“老朽刚把你治好,你就又开始作践自己?”顾老头没好气的将大格格赶出屋门,“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大格格满头雾水的在谷荷的搀扶下走回自己的房间,任由谷荷帮自己褪去外裳,只见谷荷将自己的外裳交给侍女,吩咐将外裳丢掉时,大格格陡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而屋里的谷雨则在宜筠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大汗连连,跪在地上嘴唇泛白,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被魏吉拉了下去,只听到一句冰冷的声音,“明日便送你回你主子那里去罢!”
屋内,宜筠赶在顾老头发脾气之前赶紧让陈嬷嬷拿出事先备好的酒,顾老头开了封闻了闻,砸吧砸吧嘴悠悠然的走出了院子。
“额娘”已经从谷荷口中得知整个事情经过的大格格神色有些复杂。
“明日你代我回一趟乌拉那拉府,将谷雨送回去。”宜筠的话甫一说完,大格格便立刻反驳道:“额娘,这点小事不值得您和大夫人”
“你觉得这是小事儿?”宜筠的语气里是罕见的严肃。
大格格颇有些无措,低着头一言不发。
“抬起头。”五分威严五分鼓励的声音响起,大格格觉得似是有一根线,牵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听从这道声音的主人的命令。
“我跟你说了不下三次。你是皇家的格格,是四贝勒的长女,你若嫁入臣子家,是下嫁。
你有疼惜你的阿玛,愿意用功劳去换你的不和亲,所以你有在京城佼佼子弟中择婿的底气。
你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礼仪规矩更是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我将你培养至此,是让你仰起头走路,不是让你迁就别人的!“
宜筠说完后顿了顿,“明日去不去乌拉那拉府,就随你吧。”说罢便挥挥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看着大格格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门,陈嬷嬷面含忧色的开口道:“这样会不会太逼着大格格了,大格格也是不想您与府上闹僵。”
宜筠冷笑道:“明知我待大格格如同亲生,那便该待大格格更尊重些。这种情况下她都敢叫人将那腌臜药粉往大格格身上撒,往大了说这可是谋害皇室,若我不早早点破,那便是为乌拉那拉府埋下祸根。”
说罢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我想推大格格一把,这孩子必须迈出这一步,她必须自己想清楚,她值得更好的。”
“人啊,自己不能轻贱自己。”
次日,彻夜未眠的大格格画上了精致的浓妆,带着被五花大绑的谷雨朝着乌拉那拉府而去。
而正院里听到这一消息的宜筠顿了顿,笑意爬上了眼角
情断
大格格特地前来乌拉那拉府,尽管乌拉那拉福晋也满头雾水,但也还是礼数周到的迎大格格进府。
乌拉那拉福晋总觉得今日的大格格有些不一样,但要具体说哪里不一样,乌拉那拉福晋也有些说不上来。
大格格带着精致的妆容,笑着与乌拉那拉福晋寒暄。
“大格格近来瞧着气色好多了。”一旁刻意被大格格忽略的大夫人攥紧了帕子,试图插入对话中。
大格格看向大夫人,一瞬间,大夫人惊觉大格格的眼神竟与四贝勒是如此的相似,又想到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细密的汗意从大夫人手心里往外冒。
“托额娘和神医的福,如今已然大好了。”大格格眉眼一弯,下巴也不再是以往的下含而是微微扬起。
“好,好,好!”乌拉那拉福晋连声叫好,“可怜见的,平白受了这么多罪。”乌拉那拉福晋一直都是对大格格抱着善意的,尤其是大格格待宜筠如同亲生额娘。
大格格闻言眼神波动了一瞬,但又快速布满笑意,直接开口道:“不知今日明泽表兄是否在府中?”
语毕,正屋里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乌拉那拉福晋先反应过来,“今日明泽在府中呢,去,去把明泽请过来。”大格格闻言只笑着也不再多说,而大夫人的脸色却有些僵硬,总觉得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明泽很快赶来,将原本半个时辰的脚程硬生生的缩短至一刻钟的时间,进门时胸口的微颤暴露了明泽的急切。
“表妹!”一向被外人赞成熟稳重的人竟也忘记第一时间去给乌拉那拉福晋和大夫人见礼。
而大格格的面上并未有所变化,仍旧是叫人挑不出错的笑容,“明泽表兄,额娘身边儿的谷雨说是你已经定下来的妾室,额娘说既是早就定下来的,她就不留谷雨在四贝勒府了,额娘身子不便,今日我特地将谷雨给你送过来。”
大格格说罢便朝着奶嬷嬷示意,不一会儿,魏吉便将五花大绑的谷雨带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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