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孝,未曾多陪伴于皇玛嬷膝下,儿子自请为皇玛嬷守灵三年,求皇阿玛恩准。”
话音刚落,一声实打实的叩头声随之而来,胤祺感受着额头传来的凉意,却固执的不愿起身。
“准。”几息后,康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老五是皇额娘临了还念着的皇子,就让他去陪陪皇额娘,免得皇额娘孤单
两个时辰后,宜妃宫内。
宜妃望着跪在地上的胤祺,胸口上下起伏,明艳的脸颊也因为怒气而泛红。
“三年,你就这样白白的要把你的三年耗在那里,这可不是三天三个月,胤祺!”宜妃声言疾色的说道,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胤祺,“你考虑过额娘吗?”
“当年,儿子在皇玛嬷和您之间,已经有愧于皇玛嬷一次了。”胤祺无奈的抬头,脸上尽是苦涩,心里也如同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宜妃闻言双眼立刻变得通红,周围的贴身嬷嬷也心里一提,当年娘娘硬是将五阿哥从太后宫里抢回来的事情,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忌讳。
“胤祺,是本宫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本宫之所以把你送去太后那里,是想让你的身份更高上一层,何况本宫从未限制你去孝顺太后!”宜妃显的有些歇斯底里。
胤祺脸上的苦涩更加深了,额娘是未限制自己去孝顺太后。可只要自己去宁寿宫一次,额娘都会来来回回的念叨半个月,生生的把自己憋病了几回。
“额娘,皇阿玛已经恩准了儿子去守灵,儿子告退。”胤祺缓缓的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胤祺!”宜妃急切又怒极的声音响起,而胤祺仅仅是脚步顿了顿,也没有回头。
“去采一些牡丹给皇玛嬷带去,她喜欢。”
太后的离世对于曾承恩于她的人而言要花不知多久的时间去释怀,而对于一些几乎无甚交际的人而言,又好像仅仅只是一场丧事罢了。
十二阿哥府。
“福晋,小颜子那边有消息了。”富察明婉身边的贴身婢女珊儿说道。
富察明婉闻言眉梢处开始沁上喜意,连忙将信件打开,看完后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亮,“珊儿,吩咐下去,明日去南街的酒楼。”
信上赫然写着明日十三阿哥将去南街茶楼的消息
“明婉,可是在府里闷了?”胤裪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富察明婉的身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留痕迹的将信悄悄的塞进了衣袖里。
“爷进来也不叫人通禀一声,吓了妾身一跳。”富察明婉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娇嗔道。
“既然想去,记得多叫几个下人跟着。”胤裪笑着说道,眼神却是下意识的瞄向了富察明婉的小腹,皇玛嬷突然过世,自己想要个嫡子的计划又要推迟了
次日,正巧是休沐日,胤禛几人便在经常小聚的茶楼里品茶,也是缓解一下这段时间的压抑。
胤禛四人在靠近窗子的雅间品茗,而对面玉器店二楼的私人房间里,弘晖、大格格、富察明月、朱必锴、顾梓方几个人悄悄的缩了缩脑袋,大眼瞪小眼。
“阿玛知道这是额娘的铺子吗?”弘晖皱巴着小脸,问道。
大格格也颇有些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约莫是知道的吧?”
空气静谧了一瞬,自打上次赏雪后几人也算是互相熟稔了,这次本是想寻个地方说说话,由于朱必锴还存了想给大格格送玉钗的想法,最后在“几方势力”的暗自较量下定在了宜筠名下的玉器店。
可令几人没想到的是,胤禛几人就在对面靠窗的位置,于是几人只能尽可能的远离窗户,担心被胤禛看到。
弘晖是自从上次算计了直郡王后见到胤禛都如同老鼠见到猫,而其他几人则是本就对胤禛有几分敬畏在。
总之,小爷们的聚会和大爷们的聚会狭路相逢,定然是先意识到的那波更不自在些。
接下来的弘晖几人虽然尽可能的避开窗户边,但由于又对街道另一侧的胤禛几人分外好奇,时不时的用眼神偷偷瞄向对面。
另一边,富察明婉的马车缓缓到达茶楼,富察明婉从马车里走下来,直直的朝着二楼而去。
富察明婉装作不经意的看到胤禛几人上前去打招呼,这一幕刚好被对面的弘晖偷瞄到,“那不是十二婶吗?”
富察明月闻言一僵,脑子里下意识的浮现当年府里下人嘲讽自己时说的话:“咱们府里的大小姐,那可是要配十三爷的人,十三爷是谁,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再看向对面频频望向十三阿哥的富察明婉,富察明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直直的朝对面的富察明婉射去。
明月离府
弘晖几人又接着在玉器店里待了一个时辰方才准备离开,而临离开之时,富察明月却言自己有事需要求见四福晋,便同弘晖和大格格一起回到了四贝勒府。
四贝勒府,正院。
富察明月说完后宜筠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富察明月攥紧的手即将无力的松开时,宜筠才缓缓的开口道:“你要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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