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看看能不能发觉出一些端倪。”
老大没出手,老三一心扑在了字典上,老五去给太后守灵,老八也没出手,剩下的虽然胤禛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但排除了其他人之后,留下的那个就是背后出手之人。
胤誐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刚才胤禛说的“素来性子大大咧咧但又粗中有细”,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搜集到的一个个蛛丝马迹都指向了胤裪,在确定了出手之人后,胤禛反而放下了心。
“十二弟?”宜筠也有些不可置信,拼命的回想前世的胤裪,也想不起来与胤裪有关的事情,因为胤裪在康熙的这几个皇子中,着实是太没存在感了些。
宜筠琢磨了一会儿,逐渐琢磨出味儿x了,“莫不是我之前出手帮明月的事情,招了十二弟的眼?”
胤禛无奈的点了点头,“既然知道是谁下的手,之后就好办多了,我已经派人密切关注老十二的行动了。”
宜筠扶了扶太阳穴,皇阿玛的这群儿子们真的一个都是不是省油的灯,前世胤禛从夺嫡里面杀出来,着实是不易,思及此,宜筠开口问道:“上次你说的梓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胤禛闻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还不是盐商与官员勾结,为了中饱私囊,让底下的百姓们遭了灾。”
“当年我离开湖州的时候,义皋村已然是一副向好的局面,可我去年再去翻阅相关折子的时候,上面却说义皋村因为当年的洪涝灾害导致庄稼地不宜种植,村里的百姓也半数都死于洪涝中。”
胤禛提起这件事情,表情显得有些阴沉,也有几分自责。
“盐官勾结历来都是祸患的开端,怕不是有人瞄向了村子里的什么东西,所以动了歪心思。”宜筠知晓胤禛心里百姓的分量,因此也理解胤禛心里在得知被糊弄后的愤怒。
“像梓方,就在这些人的阴谋算计中失去了亲人。”胤禛的话里不仅有沉重,还有几分别的意味在。
宜筠一瞬间抓住了胤禛的手,“盐官勾结是大事,你不能只身往里面闯。”
前世,胤禛做了多少实事,就背了多少骂名。
国库亏空,去筹款赈济灾民的是他;整治贪官,一个一个上门查办的也是他;百姓有难,冲在最前面的也是他。
可宜筠不服,功劳不是他的,美名也不是他的,留给他的就只有阴狠、手段狠辣、为人呆板这些令人望而生寒的形容。
“你放心,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胤禛回握住宜筠的手,感受着来自发妻的殷切关心,胤禛只觉得胸膛鼓胀鼓胀的。
“倾倾,阿福都睡半天了,你也赶紧睡会儿,省得一会儿他醒了你又想陪着他玩了。”胤禛将宜筠拉至床边,扶着宜筠躺下休息。
“我等你睡着再走,今日户部的差事有些堆积,晚上估计回府的晚些。”
宜筠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便进入了梦乡,不知是做了什么样的美梦,嘴角都带着笑意。
胤禛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宜筠的眉心,“倾倾,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他胤禛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见不得大清的百姓受难,见不得盐官勾结。
不过,他现在身边有相濡以沫的福晋,有一群聪明伶俐的孩子,所以他的行事要更加谨慎些,走一步看十步。
胤禛大步的走在宫道上,心里却在掂量着各方盘根错节的势力,既然老十二不承苏麻喇姑的情,偏要卷进这摊浑水中,那便光明正大的来走一遭,偷偷摸摸的算何本事?
胤禛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若是有熟悉胤禛的人见到,定是会打个激灵,为即将成为倒霉蛋的家伙沉痛的祈祷。
为倾倾描眉
盐官勾结的事情自打前几日胤禛提过一次后便也没再提起,但宜筠心里清楚,这个将百姓放进心里的男人一定会去走这一遭。
不仅胤禛那边对胤裪上了心,宜筠这边也派了人去关注耿氏和武氏的举动,并且将四贝勒府后院的下人们又齐齐细查了一遍,几个孩子都在后院里,宜筠容不得后院里有别有心思的人。
待胤禛再一次休沐的时候,胤禛提前推掉了所有聚会。
早晨,宜筠睁眼的时候,便看到身边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看的胤禛,宜筠心里既惊又喜。旁人看皇子们天潢贵胄,但其实都在康熙的约束下过着晚睡早起的生活。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宜筠睁眼的时候胤禛都已经去户部当差了。
宜筠嘴角弯了弯,是克制不住的喜悦。
胤禛似是看书看入迷了,竟未察觉到枕边人的微小动作,宜筠见状悄悄的侧过身子,玉手开始缓缓的靠近胤禛手上的书,就当宜筠想夺走书的一瞬间,胤禛整个人迅速扑了过来,头顶上方传来胤禛的闷笑声:
“以为我看不见你的小动作,嗯?”
宜筠使劲推开胤禛,气呼呼的表情与乌那希脸上常见的表情一模一样,像只活灵活现的小青蛙,胤禛见状笑得更加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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