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顾梓方这句话说完,朱必锴笑得更加热切,“何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外乎是借此觅得佳妇罢了。”
“以茶代酒,来!”弘晖朗声说道,茶饮尽,血液仍沸腾。
三人之中剑眉星目的少年郎,如今十一岁之龄,身边站着的皆是气度不凡之辈,身后已经有了邬思道、朱轼等人的支持,有些命运的轨迹,在大多数人尚未察觉之时就已是盖棺论定。
豁出去的惠嫔
后宫里,延禧宫。
惠嫔呆呆的半靠在床边,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娘娘,您这样已经几天了,您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惠嫔的贴身丫鬟莺儿焦急的说道。
“莺儿,本宫没入宫前,大家都称呼本宫纳兰氏,可如今,纳兰氏呢?本宫的胤褆呢?”惠嫔眼睛干涩,短短三四日,她似乎已经流尽了后半生所有的眼泪。
“把我儿逼的自请戍边,临走时也不许本宫瞧上一眼,这就是我本宫半辈子换来的吗?莺儿,你说本宫是不是像个笑话。”昔日英姿飒爽的纳兰氏贵女也终究在后宫的沉浮中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惠嫔喋喋的笑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怎么会派纳兰一族的人去刺杀弘晖?
“莺儿,去告诉八贝勒,明日来我宫里一趟。”惠嫔缓缓的说道,眼里尽是疯狂。
次日,延禧宫。
“儿子见过惠母妃。”胤禩不知惠嫔叫自己前来延禧宫所为何故,但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不来这一趟的话,后果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你来了。”惠嫔今日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但厚厚的粉底也无法遮掩住整个精气神的灰败。
“不知惠母妃叫儿子来所为何事?”胤禩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不知何故,胤禩自打进了这延禧宫,就觉得心里越来越沉。
“当初你母妃怀着你的时候,走投无路的求到本宫面前,本宫心软,留下你和你母妃在这延禧宫。”惠嫔缓缓的说道,有些凌厉的眼神穿透胤禩,似是看到了当年的场景。
“若不是惠母妃出手相助,儿子恐怕活不到今日。”
“呵——”惠嫔嘲弄的笑着,“若知你现在还会反咬本宫一口,本宫宁可当初没把你们接来这延禧宫。”
惠嫔就这样幽幽的盯着胤禩,直将胤禩盯的有些发毛,“弘晖遇刺的事情,不是胤褆做的。”
“惠母妃,后宫不得干政,此事皇阿玛已有决断。”胤禩声严厉色的打断道。
“怎么,心虚了?”惠嫔用几近疯狂的语气怒吼道:“胤禩,你恩将仇报,真真是好极了!”
见惠嫔这般模样,胤禩也卸掉了伪装,缓缓的说道:“当初惠母妃收留我们母子,不也是因为额娘貌美,可以多将皇阿玛引来这延禧宫吗?”
本以为此言会惹的惠嫔大怒,接着失控让自己寻到借口。谁料惠嫔一步一步的朝着胤禩走过来,绕着胤禩转了几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你猜,你那辛者库出身的母妃,是如何怀上你的?”
“你再猜猜,为何这么多年,你母妃都让你跟在我儿身后呢?”
“想必你与我儿翻脸,你母妃是极力反对的吧?”
连着三个问题扔下来,胤禩瞳孔地震,下意识的怒喝道:“休要污蔑我母妃!”
而惠嫔却笑得畅快极了,仿佛一扫这几日的阴霾,笑得眼眶发红但没有眼泪沁出:
“胤禩,本宫要知道,究竟是谁对弘晖下的手。”
“惠母妃觉得,只有儿子一个人出手了吗?”胤禩半嘲半怒的说道。
惠嫔闻言愣了愣,仰头长笑,天爷啊,我儿自请去戍边,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这皇宫里,十个人里九个人都没有心。
“老三呢?老三出手了吗?”惠嫔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紧紧的盯着胤禩。
待看到胤禩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时,惠嫔只觉得自己彻底卸了力气,老三胤褆跟自己说过老三是坚定支持他的
惠嫔呆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的开口道:“你说,若是叫皇上知道你母妃是如何怀上你的,你还能有夺嫡的机会吗?”
话音刚落,惠嫔看着胤禩流露出来的如有实质的杀意,嘴角缓缓勾出了一个笑意,“如今本宫的儿子失去了夺嫡的机会,本宫自然要拉一个人陪他,胤禩,你说本宫拉谁好呢?”
“你,或者老三,你们两个都背叛了本宫的儿子,你们两者择其一,你自己选吧。”惠嫔抚了抚自己头上的发簪,是自己当初圣宠时皇上亲自送的,如今,却是人心易变,诺言成空。
“儿子需要时间。”胤禩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最多一个月,本宫要看到结果,届时这件事情本宫会烂在肚子里,你也握着本宫的把柄。”惠嫔笑着说道,只是这笑意越看越让人心凉。
“还有,莫要算计本宫性命,若本宫有什么不妥,本宫敢保证,不出半日你母妃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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