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就连守在门口的将士们也都红了眼眶,弘晖阿哥为人赤诚,他们这些人不也都心里挂念着吗?
顾老头一行人抵达济南府府衙的时候已是接近晚上,一听弘晖病了,顾老头慌的酒也顾不上拿便急冲冲的往里面冲去,却被守门的将士拦下。
“拦老朽作甚,快让老朽进去瞧瞧人!”顾老头气的吹鼻子瞪眼。
好不容易出示了宜筠的书信放行后,顾老头快速抵达弘晖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喘气声都极大的少年,顾老头探了探弘晖的脉搏,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出趟门,都不让你额娘省心。”
嘴上得理不饶人,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微,细细的看了看弘晖手上的冻疮,“多俊俏的少年郎,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这双手,非要等到每年冬天都犯,老朽看你怎么写字!”
民心所向
弘晖这次的风寒来势汹汹,加上弘晖最近都没有充足的休息,所以直到第三日弘晖才开始下床,不过顾老头就像个门神一般堵在门口。
“神医,您就让我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弘晖醒来后就听说百姓轮流守着自己,并且不断往府衙门口送东西的事情,一下床便有些着急的要往外出。
“哎?回去,给老朽回床上去。”顾老头仗着弘晖元气尚未恢复,没什么力气,直接将弘晖拉回了床上。
“你,这几日都甭想着出去了,你现在的身子见不得寒气,你是想年纪轻轻就给自己留下病根儿?”顾老头没好气的说道,就差指着弘晖的脑门儿上念叨了。
“你额娘千叮咛万嘱咐让老朽顾好你和你阿玛,老朽这一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若是这件事情都办不好,让老朽回去如何跟你额娘交代?”
一提到宜筠,弘晖便泄了力气,“那我何时能出门?”
“至少再休养两日,把你手上的冻疮也养好。”如此金贵的人儿,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
“高汲,你去告诉百姓们,别往府衙送东西了,让大家留着自己吃,告诉大家我已经好了,再休养几日就能出门了。”弘晖转而开始吩咐高汲,话里话外都是对百姓们的关心和爱护。
待高汲匆匆离开后,弘晖才有些懒懒的躺在了床上,瞪着爱新觉罗家特有的丹凤眼看着顾老头,“神医,您给我讲讲府中的事情呗。”
“老朽能给你讲什么!”顾老头下意识的反驳道,但又看着少年病一场后有些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脸颊,最终还是顿了顿,“老朽可说好了,老朽只能给你讲讲四阿哥的事情。”
“可以再讲一些额娘的吗?”弘晖见缝插针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好处。
“你是不是一件都不想听了?”顾老头开始嚷嚷起来。
门外,听着屋内热闹的一老一少,胤禛想要敲门的手又放了下来,无声的笑了笑,倾倾把神医送来,真真是及时的不行。
“走吧。”胤禛缓缓的说道,接着去处理堆积起来的事务。
“对了,等一会儿了进去跟你主子说,让他给福晋写封信。”胤禛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叮嘱道,写弘晖生病这样的信,他可不敢写,还是让弘晖自己老老实实交代吧。
两日后,弘晖终于可以踏出房门。
这两日,除了一开始顾老头给弘晖讲四贝勒府的事情的时候弘晖是高兴的,但一切的高兴从高汲进屋给自己说的那番话开始就彻底消失了,弘晖在得知自己要给宜筠写信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当场僵住。
“阿玛真的是这样说的吗?”弘晖有些不大肯定的问道。
看着高汲点了点头,弘晖猛的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接着便是愁眉不展,这信可如何写啊!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弘晖只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给宜筠写信。
看着弘晖愁眉不展的模样,顾老头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依照老朽的看法,直说便是,左不过福晋亲自来济南府照料你。”
随即,弘晖的一记眼刀划过,“咳咳咳咳!”弘晖气的咳了起来,惹得顾老头不放心的又看了好几眼,可别再气出什么毛病了
信终究被寄了出去,弘晖深吸了一口气,踏出了房门,朝着百姓们所在的客房走去。
今日依旧是六个人在客房里等着,待看到弘晖时一个两个的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似是又要下跪行礼,被弘晖提前一步拦下了,“各位叔叔婶婶,就像以前一样叫我就好。”
“嗳,您您可是大好了?”众人对着弘晖倒是比对着旁人要自在些,但总归还是有些拘束。
“大好了,本来之前就能出来见你们,大夫说了不能招了风寒,于是又在屋子里养了两天。”弘晖笑着坐下,示意高汲给众人新换一盏茶,“之前都是你们请我吃东x西,这次轮到我请大家喝茶了。”
“婶子,我之前还吃了您一个窝窝头呢!”
此话一出,弘晖与百姓们之间的生疏感尽数消散,众人脸上也都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小公子,这风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要注意好,别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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