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二叔定是不会交给下人去洗的,但要说放在和亲王府的话弘晖不由得摇了摇头,这药粉是什么二叔都还没彻底弄清楚,现在外袍十有八九在太医院放着,折磨着一众御医呢。
“弘晖阿哥,您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冷不丁的,弘晖被夫子叫起。
弘晖缓过神来,略微思忖了一下夫子的问题,倏然,一抹灵感冲进弘晖的脑海里,下一秒只听弘晖朗声道:“诸葛先生草船借箭,实为借力打力也。”
对,借力打力。
下学后,弘晖并未直接回雍亲王府,而是拐了个歪儿去了德妃的永和宫。
永和宫。
弘晖笑着给德妃见了礼后笑着问道:“玛嬷,我记得太医院里的陈御医一直是来永和宫给您请脉的御医?”
德妃笑着看着眼前的孙儿,她这孙儿可不是个无事会提起旁人的人,又看着弘晖左一句右一句的,德妃笑着说道:“青嬷嬷,去叫陈御医来,本宫这头又开始有些疼了。”
青嬷嬷笑着去太医院请人,而永和宫里的弘晖也笑着开始与德妃聊其他的事情。
一刻钟后,陈御医提着小箱子来到了永和宫。
“陈御医与本宫颇有些渊源,医术也高明,本宫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叫了陈御医来瞧的。”德妃并未叫陈御医为自己探脉,反而朝着弘晖介绍道。
“陈御医,今日叨扰了。”弘晖笑着说道。
而陈御医闻言则一脸惶恐,“世子折煞微臣了。”
“陈御医,我听闻二伯府上弘易弟弟出生后,二伯那件带有药粉的外袍就被带去了太医院?”弘晖缓缓的问道,分明是弘晖自己猜测外袍在太医院里,说出口却带着十足的肯定。
“这”陈御医有些拿不准弘晖的意思,所以也呐呐不知该如何作答。
而一旁的德妃早在听到弘晖提及弘易的时候便眼神一闪,不过德妃并未开口打断,反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弘晖与陈御医的对话。
“陈御医莫要惊慌,我只是想问问陈御医是否参与了后续药粉的查验。”弘晖是在笑着,但陈御医也觉得铺天盖地的压力朝着自己袭来。
“参与参与了一些。”陈御医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
弘晖见状心头微晒,此人医术尚可但胆子可不大,颇有些老实之相,怪不得玛嬷会放心此人。
“既如此,可能还需要陈御医帮我办一件小事儿,放心,只是一件小事。”看着弘晖言之凿凿的模样,陈御医嘴唇都有些干巴巴的,“世子请讲。”
只见弘晖缓缓的走到陈御医的身边,笑着说道:“那就劳烦陈御医明日再去查验那些药粉的时候,靠的近一些,如果身上能“不小心”剐蹭到一些药粉,就更好了。”
“不小心”三个字给弘晖刻意的放低了声音,陈御医闻言神色陡然一松,“没问题。”
本来以为是要让自己干什么呢,若是这样说的话,还真的是可以办到的事情。
“既如此,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弘晖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的德妃自己问完了,只见德妃这时从才笑着开口道:“瞧我,方才还有些头痛,现下却是好了,劳烦陈御医跑这一趟了。”
“不敢当,不敢当。”
陈御医走后不久弘晖也回了府,此时的永和宫,青嬷嬷开口问道:“娘娘为何不问问清楚弘晖阿哥为何对那药粉如此感兴趣?”
“既是弘晖当着本宫的面儿问出口的,说明弘晖就没想着瞒着本宫。但此事是弘晖出面问的而不是老四福晋出面问的,这就是朝政之事了,若是弘晖没细说,本宫就不问。”德妃缓缓的说道,声音像是经过了许久岁月的沉淀。
“还是娘娘思虑周全。”
“这在宫里待的越久,就越是知道,有的时候不知晓一个事情的全部,糊糊涂涂的过活,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次日,当弘晖再度下x学后来到永和宫时,德妃不消弘晖多说便差人请了陈御医,弘晖见状笑着耍宝道:“这次要不是玛嬷,我想要拿到这药粉且要耗费些心神呢!”
“本宫就不信,这个法子不是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德妃笑得一脸宠溺的说道。
“玛嬷,这药粉可重要了,阿玛和我怀疑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人呢!”弘晖说事情也只说了一半,剩下关于谷雨和阿曦的事情就是涉及到后宅长辈之事了,弘晖说着自然是不合适。
“本宫不懂什么朝政,但有一点,你们查归查,自己要千万小心。”德妃不放心的叮嘱道。
“玛嬷,孙儿知道了。”
待陈御医到达永和宫,弘晖看着陈御医有些发抖的右手,示意高汲将陈御医右手袖口处沾上的粉末小心翼翼的刮下来,看到虽然少但应该足够顾老头辨认的量,弘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扩大了。
“陈御医果然是办事得力。”
“世子谬赞了。”陈御医干巴巴的说道。
“那就劳烦陈御医给玛嬷探个脉了。”弘晖又恢复成了一脸单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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