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熏得整个内室不见一丝冷意,温叶舒舒服服躺在浴桶里。
期间无聊,让桃枝拿了本书过来看。
这回是正经书,一本能静心的经书。
温叶翻了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声气。
于帘外候着的桃枝走近前道:“夫人怎么了?”
温叶合上经书,摇头:“只是突然有所感悟。”
桃枝听不明白,这泡个澡也能悟?
不待桃枝问,就听温叶又道:“桃枝,你去前院找柳心,让她劝着点郎君,寒天雪夜的,不能为了公事弃身体于不顾,忙碌了这些天,总要好好休息一回。”
桃枝:“奴婢这就去。”
边走边想,夫人怎么突然这般关心徐郎君了。
前院听完桃枝的转告,同样不明就里。
郎君与二夫人成婚后的这些天,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夫妻之间感情一般。
今晚二夫人这是怎么了?
虽然想不通温叶此举的意思,但柳心还是进去书房,如实禀述了徐月嘉。
徐月嘉:“”
柳心最后还加了一句自己的猜测:“许是二夫人担忧郎君您晚膳没好好用?”
刑部今日有一个急案,处理完后已过酉时,因此徐月嘉在外边用过晚膳才回的府,回府后又直接进了书房,没回西院。
是以柳心才这般猜测。
徐月嘉沉默,柳心也不敢再妄猜。
良久后,徐月嘉道:“你回西院告知夫人一声,我今晚回西院。”
言语中似含了一丝无奈。
柳心愣了一瞬后,忙道:“奴婢这就去。”
转身离开书房后,柳心忍不住多想,难不成夫人让桃枝来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允三赠一
徐月嘉戌时中回的西院。
彼时温叶的乌发将教人擦干,长发垂于身后及胸前两侧,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听到外间云枝的通传,温叶照了照铜镜,望着镜中的人脸,露出满意的笑容。
若满分为十,温叶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个九分,多一分,是怕过满后容易迷失。
欣赏完自己的美貌,温叶转头看向来者道:“热水已经备好,郎君去泡一泡,也可解乏。”
她一副体贴郎君的态度,任谁来都挑不出错。
然而,作为最先发现她藏在温顺安和面容下本貌的徐月嘉,静静注视她良久。
温叶状似不解般疑惑眨了一瞬眼。
相对无言,徐月嘉径直越过她,进入浴室。
温叶不甚在意,继续揽镜自赏。
约莫一刻钟,徐月嘉换了一身霜白寝衣,发稍微湿,满身潮气走至床榻。
床榻上泾渭分明的两条被褥,一条整齐地摆在外侧,另一条鼓起一弧度,里面明显藏了人。
徐月嘉沉默了一息,掀被,平躺下,双手垂于腰腹。
极标准的睡姿。
温叶这时从被窝里露出整张脸,几根黑丝凌乱地挡在染了些许胭脂,雪团般的脸颊上,她瞅着正经的某人,无声轻笑道:“郎君?”
徐月嘉头微微转向温叶,嗓音颇显冷淡:“几回?”
神色也并不热切。
温叶愕然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徐月嘉话里的意思,想起新婚那夜,不由的弯了弯眉眼。
“郎君容我想一想。”
徐月嘉瞥见她竟真开始一脸深思的模样,再次失语。
温叶没让徐月嘉等太久,毕竟这种事的开始讲究的是一个气氛和感觉。
“那就和上回一样吧。”温叶坦然道。
正好让她体会体会他技术是否有所提高。
二人新婚那日便是分被而睡,此刻要行敦伦,自然须去一条寝被。
是以温叶平躺回去,被子裹得严实。
态度坚定且明显。
徐月嘉默了一瞬,起身,将盖在身上的被褥整齐叠回床榻尾端。
温叶瞧见他的动作,立即大方敞开被子一角,无声邀请。
待大掌覆在她腰腹时,温叶放松开来,心里有了感觉,身随之,唇凑上去,一触即离。
徐月嘉顿住,喉结处的温热似还未完全散去,看向温叶的眸光渐深。
昏黄的烛光下,床帐上人影浮动。
温叶一直觉得作为郎君,对妻子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但至少要做到有力。
她抬眸看向徐月嘉,克制了一瞬,最后还是选择闭上眸,享受即将到来的潮涌。
寅时,天尚未亮,今日是大朝会,是以徐月嘉比平常早醒了一时半刻。
温叶两辈子都是浅眠更多,身旁骤然多了个人,哪怕她在睡梦中也能隐隐感知到。
徐月嘉坐起身,正要下床时,内侧被褥里冒出一颗脑袋,脑袋的主人面色透着几分疲累,眸光懒怠:“郎君这就起了?”
徐月嘉清冷应声:“嗯,朝会耽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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