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闻言开始放松,抓胳膊改为抱胳膊,声音也软了:“阿姨也不要,就咱俩。”
“”
许青沉只好打电话通知新雇佣的小时工,叫人暂时别来。
‘就咱俩’这三个字,沈煦川已经在许青沉耳边强调过无数次,每次说的时候那双大眼睛都会变得特别深邃,像两口望不到底的黑井,说完以后又会慢慢软化,逐渐变回原来的颜色。
当然,这种情况不算频繁,多数时沈煦川都是乖乖地跟在许青沉身后,看着男人忙这忙那。
突然间,两人的位置调换了,这回轮到许青沉负责准备三餐,沈煦川变成了坐等吃食的那位。
早上随便吃了点烤面包片和果酱,中午的午餐被拖到下午一两点钟才有苗头。
许青沉在网上叫了一些蔬菜,准备拌蔬菜沙拉,然后是水果和甜点,主菜考虑叫一份糖醋小排或者是椰汁煮鸡,这两样都是沈煦川爱吃的。
清洗蔬菜的时候,沈煦川去了一趟洗手间。
趁此空隙,许青沉拨通了海丝特的电话,想求教一些问题的解决方法。
“海丝特,我记得你有侄子和侄女,对吧?”
海丝特回道:“是的,为什么突然提到我的侄子们?”
“请你帮个忙,”许青沉思考一下说,“黏人又爱咬人的小孩该怎么处理。”
“多大的孩子。”
“二十好几了。”
“”海丝特无语扶额,“谁这么勇猛追到你家去了,还又啃又咬,需要我叫人把他带走吗?”
“那倒不用,”许青沉想都没想便拒绝,“我就是想让他独立一些,他一直跟在我身边,上厕所都站在门口守着。”
“这是神经病吧?”海丝特捂住嘴,及时改口,“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别介意。”
许青沉忽然轻笑起来,擦干净两只沾水的手,捡起放着免提的手机,慢悠悠地挪到自己的耳朵后面。
然后微微侧目,看着身后的人说:“我不介意,不知道他介不介意。”
沈煦川刚才洗手间里出来,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凑到跟前。
许青沉把手机递到沈煦川的嘴边,轻声问:“你介意吗?”
沈煦川顺势搂住男人的腰,整个人趴在对方的背部,好像没听见一般,转了转漂亮的眼珠,里头闪过一丝狡黠,没说话,一口咬在许青沉的脖颈后。
还是那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刚好能留下牙印。
许青沉觉得痒,扒拉着沈煦川的两只手,“别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我不”
这声音简直是造孽!
海丝特隔着电话听得一清二楚,右眼皮不受控制的猛跳。
“你别咬了。”许青沉故作清高地厉声制止。
沈煦川抱他抱的更紧了,“那你别躲啊。”
海丝特受不了了,赶忙打断:“你要现场直播吗?”
“抱歉。”许青沉对着电话讲,然后转过身面对沈煦川,很自然地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他用一只手按住沈煦川的头顶,对方突然变乖不动了,老实巴交地趴在他怀里。
海丝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你自己想办法。”
话落,手机发出“嘟”的一声,两边断了联系。
许青沉把手机放回橱柜上,叹口气,保持拥抱的姿势站半天。
一阵平静过后,沈煦川抬起头,用低得勉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老许,我不介意她说我是神经病,我介意你躲我。”
许青沉皱了皱眉,注意力放在另一个问题上,“我老吗?”
沈煦川舒服地靠在他身上,闻着他的味道,犯迷糊地嘟囔:“不老,可我喜欢这样叫。”
得到想要的答案,许青沉也就随他去了。
这一天过的可谓是极度漫长,但漫长不代表乏味。
许青沉看见了沈煦川的另一面,同时也挖掘出自己承受能力的上限。
老实讲,他并不觉得麻烦,反而觉得非常新鲜、有意思,这种事还是他头一次遇到。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和沈煦川之间的磁场在不断变化,从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尝试着肢体触碰,再到用力抱紧不撒手,这个过程沈煦川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圆满完成。
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很轻易地就能接近彼此。这一点在两人心中激起了调皮的浪花,根本没法忽视。
当夜晚降临,沈煦川要比白天更加焦虑。
许青沉会留在他身边陪着他,若是有半点要离开的迹象,沈煦川就会把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像蛇眼一样专注、凝固、冷却地盯着人看。
沈煦川说过,他犯病的时候一般人忍受不了,一般人会感到可怕,会选择远离。
运气真好,许青沉可不是一般人。
黏人?发疯?
ok,喊吧!叫吧!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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