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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一天,沈煦川来到许青沉身边的第五天。
许青沉开始作画了。
站在客厅中央,两个与人齐肩的白板中间。
沈煦川坐在旁边玩小乌龟,情况看似有所好转,不会像头两天那样敏感,最起码不用时刻挂在许青沉身上当挂件。
许青沉绘画的手速很快,先用铅笔规划出整幅画的大致轮廓,然后挥舞着手,左一下右一下,上上下下,看得沈煦川眼花缭乱,没多久便现出几个抽象的人影。
“你是抽象派吗?”沈煦川支着下巴问。
许青沉做最后结尾,扔下笔刷,退后一步打量几眼,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完事后他一抬手就把画板卸下来丢在墙角的一堆作品中。
他挪着第二块画板,看一眼调色板,回过头说:“我是不固定派。”他学着沈煦川的样子闭起一只眼睛,狡黠地笑笑。
沈煦川冲他竖中指:“我看你是吹牛派。”
许青沉莞尔,转过身拿起调色板,盯着手中的颜料思索。
被忽视久了,沈煦川又开始哼哼。
“老许,你最厉害了,做什么都厉害”
许青沉眼皮一跳,喉咙发紧。
沈煦川接着哼唧:“那种事也超级厉害,你让我改变了对宅男的刻板印象,之前我觉得常年不出屋的人就算身上有劲,也是那种特别死板无趣的,哦!不对,我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判断错误,只有宅男才会有大把时间看电影,看视频,学会各种技巧和花样。”
“我不是你口中的这种宅男。”许青沉忙不迭澄清。
“我知道,”沈煦川咧嘴笑,显得稚气十足,“你比那些人厉害多了。”
“那是当然,”许青沉不窘也不谦虚,“换一个人,估计会被榨干。”
“别把我说的像吸血鬼一样。”沈煦川将小乌龟森晚整理放回水箱,从地上爬起来,气鼓鼓地瞪着人。
许青沉放下调色板,心知没法继续创作下去。
他回过身,饶有兴趣地打量沈煦川,类似欣赏一幅中意的画,对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这感觉很好,愉悦让他如痴如醉。
“你以前犯病的时候,都是谁陪在你身边?”
“自己一个人,”沈煦川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停顿一两秒钟,眼底显出自责和惭愧,“少数时,会找一个关系好的朋友,可以忍受我怪脾气的。”
许青沉生出一丝好奇心:“你的家人呢?”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养,”沈煦川耍酷似的耸了下肩膀,话题扯到家人后他显然变得轻松,“我十八岁就自立门户了,我老爸告诉我,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再者说,我好几年没犯病,估计是前段时间被你刺激的,你天天毒舌攻击我。”
“你自己心态不好别往我身上赖。”
“老许,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我说你就听着,非要跟我对着干。”
“不好意思,我道歉,”许青沉觉得自己不该跟敏感期的病号计较,“这完全是条件反射,我尽量克制不跟你斗嘴。”
“这还差不多”敏感期的病号很好哄。
许青沉笑着摇头,思绪忽然一转,脸上的笑容逐渐变了味,毫无征兆地抛出一个问题:“沈煦川,你喜欢何金越的时候,有幻想过和他玩拔萝卜游戏吗?”
沈煦川心跳快两拍,睫毛在脸颊上不停地抖动着,最终选择诚实:“想过,不是这种玩法。”
怕人听不懂似的,急忙补一句:“我是猛一!”
许青沉挑起眉梢,神情似笑非笑,随后伸出手,“过来。”
沈煦川抬脚走过去,距离刚刚好的时候,整个人就被许青沉拽进怀里。
他们早就熟悉这种拥抱了,双手都知道该放在哪里,默契程度媲美十年老夫老妻。
许青沉半搂着人来到窗户边,拉开一把餐椅坐下,沈煦川依然挂在他身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抬起头来,猛一。”许青沉嗓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我不抬”沈煦川起了叛逆心,“信不信我咬死你。”
许青沉不叛逆,但起了玩心。
他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捏住沈煦川的脸蛋,使得那张俊脸出现一团团红晕,好像没涂匀的胭脂。
沈煦川气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许青沉的手背上。
那里出现明晃晃的第十排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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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玩游戏,在不同的地点。
第七天。
还是玩游戏,主打一个精力充沛。
第八天。
将游戏进行到底
时间来到第九天,从那个下雨的夜晚,沈煦川进门的第九个早晨。
今天两人起的早,八点多就爬起来了。
沈煦川主动提议出门散步,但是不能走远,就围着公寓楼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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