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最后几处没有完成,他并不着急,将画晾置在一旁,研究起别的来。他私下里跟barry确定了沈煦川的生日,得知还有两个月,他得利用这段时间来做点什么。
思忖半晌,他想起一个人。
好久之前c市美术学院的院长同他联系过,希望他能去院校参观,顺便演个讲收个徒啥的,让他用火眼金睛找找好苗头。当时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对这类无聊的事一向敬而远之,不过现在想想,不是没有用处。
他让海丝特联系院长,问问美院里有没有想跟在他身边学习的实习生,只要一个人,艺术馆可以给学生开份证明。
海丝特笑着问他:“什么要求?”
他思考着回道:“安静的,话少的,嘴严的。”
“别的方面呢?”
“没有。”
海丝特应了他,告诉他稍后给消息。
这个间隙,沈煦川领着小九斤凑过来,不过犯病的人的脑回路不一样,竟然把小九斤和乌龟安顿在后厅,用玻璃拉门隔开,他一个人跑到许青沉跟前。
许青沉透过玻璃看一眼站在那呆萌萌的小九斤,再瞅瞅近处的沈煦川,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反而笑了。
沈煦川问他笑什么。
他不答,只是搂着人的腰,让这个‘病号’坐在自己的腿上。
沈煦川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焦虑不安的心终于有所缓解,心满意足地舒口气。
“你把九斤扔下了?”许青沉带点开玩笑的口吻说话,他抱着沈煦川,目光锁定小九斤的身影,看见小九斤坐在地毯上玩小汽车,没什么不良反应,他放心下来。
沈煦川刚刚安分的心又乱起来,忍不住想东想西,不乐意地嘟哝:“你眼里只有女儿,你只关心她”
“对,我只关心她,”许青沉不惯着病号的臭毛病,“我现在抱着的是一块铁,一个白眼狼,一个小疯子,一个无药可救的粘人精。”
“你这混蛋!”
“我就不该哄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竟然跟小孩吃醋。”
“别说了”沈煦川感到难过,难过之余是烦躁,他搂紧许青沉的脖子,透过眼睫毛瞧着许青沉的脸色,绞尽脑汁为自己找理由,“你多看看我,你是我的,别忘了我们签过合约,你若是违约我要你赔的倾家荡产,你是管家,我是少爷,你要听我的,我让你想谁你就得想谁。”
许青沉斜睨一眼:“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沈煦川去咬许青沉的耳朵,没咬到,气得呼吸乱了节奏,“你是不是烦我了,你嫌弃我?”
看在他现在挺可爱的份上,许青沉不会跟他计较,故意逗两句就收起玩心,改为轻抚他的头发,然后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跟你开玩笑的,小傻瓜。”
这根本满足不了沈煦川,他的眼神变得像蛇一样专注,直勾勾盯着许青沉的眼睛,忽然来句:“你强势一点。”
“?”
许青沉挑了下眉,一时没明白这话的含义。
沈煦川舔着唇角提示:“就像那晚在俱乐部”
许青沉懂了,换一种坐姿背对着后厅,以免九斤看见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他的两只手开始收力,一手按住沈煦川的后腰,另一只手强硬地扣住沈煦川的后脑。
不是喜欢强势吗?
许青沉也能做到多变,温柔可以,强攻也不在话下。
他吻着沈煦川的脸,在脸上找到了柔软的唇瓣,轻车熟路地含住,亲了又亲,压了又压,攻势有些粗暴,他把沈煦川的嘴唇都亲疼了。
“轻点”沈煦川呼吸间吐出两个字。
许青沉没有放松力度,目的就是想把人弄疼。
沈煦川形容不上来此时的心情,想这样,又不想这样。他感到嘴唇发麻,舌头也不舒服,开始推拒许青沉的肩膀,想拉开一点距离。
他的脸开始左右移动,想躲开对方的攻势。
半天也没能如愿,头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控制着,他觉得心跳的更快了,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的节奏。
许青沉在强吻他,真正的强吻。
他期待又害怕,脑子里思绪纷飞,不知道该不该回应。
不一会儿,许青沉那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腰窝,他敏感的身体战栗地绷紧,很快放松成一摊软肉,趴伏在许青沉的身上,生理性的水珠糊了他一眼,他觉得眼前事物开始变得模糊。
他看见了九斤的身影在后厅蹦蹦跳跳,蹦到落地窗前瞅着他们,好奇地歪头,然后费力地推开玻璃拉门,趿拉着小棉拖鞋晃晃悠悠地朝凉亭这边走来。
“嗳,许青沉”沈煦川带着哭腔说,“九斤,九斤来了”
许青沉收回煽风点火的那只手,扶正沈煦川的肩膀,用一种斯文中夹杂着败类的目光对沈煦川笑了笑,他完全可以胜任“优雅的变态”这个称呼。
他不紧不慢地帮沈煦川整理衣襟,系好扣子,帮人理理微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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