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粲然一笑,不言语,抬起沈煦川的下巴专注地凝视。
被他这样看久了,沈煦川从假哭变成真哭,眼泪噗噗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你打回来吧,”沈煦川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一边哭一边亲吻许青沉的手,“你拿棒子敲回来,不然我睡不着觉。”
许青沉低笑道:“我捅回来行不行?”
“捅?你想往哪”沈煦川傻乎乎的眨巴水灵的大眼睛,迟钝的反应很可爱,“老许!你被我敲成色魔了,还会说骚话嘞!”
许青沉捏捏他微红的脸蛋,压着他的后脑亲一口:“不喜欢吗?”
“我知道你在哄我开心”沈煦川什么都懂,他知道许青沉有意在安慰他,可是他心里还是不好受。
他的弱点就是许青沉和小九斤,他却动手打了许青沉,即便不是故意为之,他心疼的无以言表。
俗话说得好,误伤更要命。
他张开嘴,想让许青沉的舌尖探进来吻他。
可是许青沉没有这样做,轻轻地吻住他的唇瓣便分开,他有些不解地睁开了半阖的双眼。
许青沉看着他说:“在你写的剧本里,记不记得有这样的情节,警察抓住小偷后把人铐起来,小偷想逃却逃不掉,最后被警察脱掉衣服搜身,危险物品没有搜到,而是”
下面的话不用直白地讲出来,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煦川先是兴奋:“老许,你竟然看了我给你发的剧本!”很快变得害羞,血液涌上耳朵,红的想让人一口吃掉,“怎么回事,你现在很有感觉?”
许青沉打量一番两人拥抱的姿势,语气不置可否:“你在我怀里哭,被我捏红了脸,我能没感觉吗?”
“那我用口,就像剧本里那样,关于我误伤你这件事,能不能让你好受一点。”沈煦川像孩子般天真地提出要求。
沈煦川愿意做任何事讨好许青沉,在他眼里现在的许青沉熠熠生辉。
他撒娇的样子不带一点情或欲,就是犯错的孩子单纯的在讨大人欢心。
如果点头答应,许青沉会产生一种自己犯罪的错觉。
“我很好受,来吧。”他摸摸沈煦川的头,一点点地把人抽离自己的视线。
许画家自甘堕落,骨子里就是‘变态’,喜欢这种犯错的感觉。
海丝特晚上落地c市,没有去许青沉的新家,直接到艺术馆。
她约许青沉见面,许青沉没来,接见她的人是时笙。
听说许青沉受伤了,她非常惊讶,以为是盗贼干的好事,得知是沈煦川的杰作,她先是呆住,然后放声大笑。
似乎踩中了她的笑点,她笑得都喘不过气来。
时笙无法理解,本以为会迎接她的怒气,想不到会是难不成是怒极反笑?
好半天,海丝特收了笑声,面对时笙的不解,她解释道:“我很担心劳伦斯,他真可怜,不过他总是栽在沈煦川的手上,我从没见过画家这么狼狈过,他以前总是高高在上,有人想碰他的衣角都很难,自从遇到沈煦川就怪事连连,他连一分钟太平日子都没法过,难道这不好笑吗?”
说完她又发出一串笑声。
或许是笑点差异,时笙并不觉得有多好笑,只能尴尬地陪着笑脸。
不一会儿,海丝特就笑不出来了,差点哭出来。
她想起这次来c市的目的,要送去参展的画被盗,惊为天人的圣母图,找回来的希望非常渺茫,估计已经流到黑市,等风声过去,或许会重现人间。现在不仅要考虑钱财的损失,还有考虑合约的问题。
如果这次拿不出圣母图开展,许青沉需要赔付违约金,这点钱不至于要命,可是有关许青沉的经济情况海丝特上次在电话里已经提醒过他,很快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时笙了解过后,露出震惊的表情,从未想过许仙儿会穷得叮当响。
情急之下,时笙脑子一热,带领海丝特来到艺术馆的三层,推开许青沉的专属画室,为海丝特展示了许青沉最新的作品。
空白的房间中央立着一块画板,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高,宽度约两米,一幅油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熟悉的创作风格,令人沉迷的曲线,看了让人起鸡皮疙瘩。依旧是灰白黑色调,采用细腻的手法,深邃难懂的人物表情和肢体动作。
大胆,风谲云诡,凌驾于凡人的眼光之上。
这是许青沉连续一个多月的成果,还差一点末尾的工作便完成。
海丝特仿佛被人点了穴,定住不动,望着眼前的油画久久不能回神。
时笙是见证奇迹一点点诞生的人,对于她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试探性地问:“海丝特小姐,你觉得这幅画可以代替圣母图吗?”
海丝特缓过神来,张了张嘴,神情变幻莫测,惊喜和不安在眼底轮流蹿动,她理智地思考几秒钟,摇了摇头:“能不能代替不是我说的算,这幅画对劳伦斯来说肯定意义非凡。”
时笙心里升起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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