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子墨依赖的靠在明锦宜的怀里,肚子不舒服,连带着脸色也逐渐苍白。“怎么了这是,是哪里难受吗?”明锦宜疑惑的问道。“殿下,墨儿肚子疼~”子墨声音哽咽,说话都有些艰难。“来人,太医!传太医!”没过多久,太医院的太医一连来了三个,皆是汗流浃背,生怕怠慢了这位公主。“赶紧给墨儿看看,他说他肚子疼!”明锦宜很是担心子墨的身体,在她的观念里一直觉得,既然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人,她就会全心全意的对待。太医连忙上前把脉,须臾说道:“恭喜殿下!是喜脉!”喜脉?!在场的人都是满脸讶异。“喜脉?”明锦宜再次确认。“是的,您也可以让另外两人试试。”太医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只是现在,除了震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之际,就听床上的男子怯怯喊道。“殿下···”他其实之前就知道了怀孕的事情,本想等孩子大些再告诉公主,谁想今日公主要他要得太激烈,万一日后伤到孩子就不好了···“那他为何说肚子疼?”明锦宜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继续发问。“额···这是···这是因为子墨公子刚怀孕不能经历太激烈的房事···如今孩子还未稳定,道理上是不能行房的···”明锦宜恍然大悟,马上吩咐道:“你们快去准备些补身体的汤药送过来,还有你,负责墨儿的饮食···”子墨安静的躺在床上,紧紧的盯着明锦宜,眼眸不自觉的溢出泪水,他以为,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是不配怀有公主殿下的嫡女或嫡子的,可公主现在竟然是先担心自己的身体,心里感动,他就知道,他的公主是不会不管他和孩子的。明锦宜见他流泪,以为肚子还在疼,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手捂住他肚子,轻轻的揉着道歉:“本宫对不住你,竟没有事先问清楚你的情况,就那般急切的要你···”“这不怪殿下,能被殿下需要,是墨儿的福分!”······“你说什么?有喜了?!”德妃简直不敢相信,盯着白谏问道。“你不是说每次都会让人盯着他喝完避子汤药的吗,怎么现在又搞出个喜脉来?”带了点质问的语气,他实在不喜,这下贱的通房小厮,竟然想怀锦宜的嫡女,动机不纯,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宝贝女儿的嫡长女生父是宫里的下人,是要蒙羞的!脸面何在!“霜叶是负责盯着他喝药的,方才他也承认了,确有一次疏忽忘记煎药,谁想只那一次,便怀上了…”白谏脸色难看。“哼!贱人!以为怀了皇种就能飞上枝头!简直是在做梦,本宫绝不允许他成为锦宜的污点,”原喻之冷笑,枉他精明一世,又怎么会让自己栽在一个下人手里。“可您也听说了,殿下又是关心身体又是熬煮补药的,摆明了要这个孩子,您根本下不了手!”虽然他也很想要那孩子死。“锦宜心性稚嫩,想不了那么多,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这些麻烦事,只能交给为父去做了…”“…”德妃命令封锁消息,可皇宫人多眼杂,不到明天,就已经传得满天飞。连同明皇都被惊动了,立马传召觐见。来到养心殿的明锦宜,这才如梦方醒。“母皇!”“这传言,确为真事?”“墨儿确实怀有身孕。”“那你是怎么想的?”“母皇,锦宜想要这个孩子!这感觉实在奇妙,一想到日后会有个小家伙唤我母亲,我便有些激动和欢喜···”“那你可知,他是个下人出身,你真愿意未来的长女有这样的生父?”“女儿倒是没想那么深,但女儿知道,他即成了我的人,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只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的郎君,仅此而已。”明皇笑着点头,看着下方的女儿,仿佛透过她望见了当年的自己。人人都说锦宜公主只知吃喝玩乐,可她却知道,自己女儿不止于此。“朕允了,将子墨赐予你做侧夫,等锦祁及笄大婚之后,你们便成婚。”
“谢母皇恩典!”从养心殿出来,明锦宜心里藏着事,秉退了身边的侍从,自己独自前行。刚走到御花园,就听到有细微的说话声传来,好奇心作祟,悄然靠近。“殿下!您听奴婢说!您不能去啊!那前面是龙潭虎穴,您真闯了就完了啊!陛下不会轻饶您的!”“难道就默许那贱人嫁给皇妹吗!本殿做不到!”“那您去了又能改变什么,那人已经怀了公主的骨肉,就算没有他,也会是别人!您不能再像上次清理闻柳一样清理他,您清醒一点!”“您和公主,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一休激动的口不择言。“奴婢知道您深爱着公主,可现实就是,阻碍比您想象的还要多,先不管世俗怎么看,就连公主殿下,您都不能保证,她爱您,关乎爱情的爱···”一片静默。只见明锦祁怔怔的望着她身后,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转身一看,是公主。······明锦祁失魂落魄的回了东宫,从未觉得这条路那么长,或许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妹妹方才的表情,震惊,讶异,惊恐,失望,还有来不及掩饰的厌恶···妹妹厌恶自己,她接受不了自己,更接受不了这份炽热的爱···光是这样想着,明锦祁就快碎了,突然呼吸有些困难,双腿像灌了铅,根本走不动道,眼前一黑。······这边的明锦宜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人在明湖边坐着,呆呆地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青琐来找人,才将其带走。回去后也不说话,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的精致木偶。青琐看着着急,和云裳轮番哄着,也不见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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