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顾知潮在搞什么啊?
忽然,手机在床头柜响了。
江余心里颤抖了一下,会是顾知潮吗?会不会是为了他今天推掉整部戏的事情,来打电话问他了?
他赶紧翻身爬起来,抻着胳膊拿到了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是,目光暗淡了下去。
江余躺回床上,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沈听说:“正好顾知潮不时刻盯着你了,出来一起喝酒吗?”
“我一个优质的演员,还是要注意形象的,被人拍到去酒吧就不好了。”
“那我买了酒去找你?”
“……也不是不行。”
江余确实有点馋。
在顾知潮的眼皮子底下,他几乎是烟酒不碰的。
不是他不想,只是顾知潮不让。
顾知潮这人奇怪得很,对感情渣得一批,但是对演戏却兢兢业业。
不许他吸烟喝酒,理由不是危害身体,而是对嗓子不好,会影响后期配音的效果。
顾知潮对“演员”的极致追求真的是令人发指。
甚至顾知潮找的情人都是有些表演天赋的,也包括他。
“想喝什么酒?红的白的?”沈听问他了。
“啤的。”
“那是不是还得给你整点烧烤?”
“多放辣,再来盘锡纸烤土豆片。”
沈听已经上车了,手机连着蓝牙,听了以后不禁笑了:“没有顾知潮不也挺好的吗?不用忌口,烧烤都敢吃了,还敢加辣?”
江余默了两秒,声音略低沉道:“不行的,他不管经纪人也会管我的,只不过最近我刚从剧组回来,能放松些。”
话是这么说的,但沈听知道,江余实际想说的是,没有顾知潮是不行的,江余是甘愿被顾知潮管着的。
纵然江余性子野,也只是在生活中野,对感情是实打实的专一。这和顾知潮截然相反。
沈听发动车子,导航到常去的那家烧烤,“我先开车了,别睡,等我。”
江余在床上翻了个身,又埋进了被子里。
“我在床上等你,挂了。”
半个小时后,江余睡了。
他做了个梦,梦到了高中那些不学无术的日子。
那天日头正高时,他被人堵在了死胡同里,十几个人拿着棍子和刀,他当时以为自己不死也得残废。
但是他被人救了,从那个死胡同里救了出去,也从过去浑噩颠倒的日子救了出去。
那个救他的人……
“鱼鱼,鱼鱼!”
沈听把江余叫醒了,见他眼睫毛颤了颤,终于睁开,不禁吐槽道:“不是让你别睡,等我过来吗?”
江余从床上坐起来,他穿着大短裤和宽松的白t,头发有些乱,眼神并不清明,并没有缓过神来。
沈听也不急着把他拉起来,从床头柜拿了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些,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喝过水后,江余才觉得身体舒畅了一些,神色也清明了一些。
“沈听,你怎么进来的?”
“还好意思说呢?我敲了半天没人来开就知道你睡了,好在你上次坐我车时把钥匙落我车上了,我下去拿了趟才打开门。”
说完,沈听从兜里掏出江余的钥匙,给他搁到了床头柜上。
江余看了眼钥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了。
“吃的呢?”
“放餐桌上了。”
“啤酒买了多少?”
“两件,够你喝吗?”
江余困倦地伸了个懒腰,呜呜囔囔地说:“我海量。”一边说一边打哈欠,眼角挤出泪来。
一个小时后。
自称海量的江余晕晕乎乎地趴在了桌子上,手里摇晃着酒瓶,目光涣散。
“沈听,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江余醉了,说话也瓮声瓮气的,带着鼻音,粘连不清。
沈听将江余手中的酒瓶子费力地抽了出来,换上一瓶冰糖雪梨,不走心地猜测着,“他可能是喜欢你了?”
“屁!”江余突然拍桌子坐了起来,眼里带着雾气,“他喜欢我?你觉得可能吗?”
“这个……说不准哈。”
沈听回得有些犹豫,这就显露出了他的心虚。
其实准的很,顾知潮四年了都没对江余动过心,怎么可能突如其来就喜欢上了?
也没个契机啥的。
想到“契机”,沈听又猜测道:“会不会是,你干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我惹他?我去大西北吃沙子,吃了两个月没见着他,我怎么惹他生气啊!”
也对。
沈听又猜测道:“那会不会是你有什么行为不检点的地方,他想要给你一点危机感?”
“不检点?”江余闻声笑了,拿着冰糖雪梨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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